“没有,没有,”她讨好的叫四兄,上前想去挽他胳膊,“本来我看上一柄麈尾扇,想买下来给四兄,但是你都有那么多了,买回来你也用不着,就没浪费那个钱。”
他一个字也不信,玉堂春轻易不上麈尾这样的东西,毕竟要往外卖,来买的小郎君都是高门士族子,遇上个相争不下的,太影响生意,开门做生意是迎来送往,可不是自找麻烦的。
但是玉堂春既然上了一柄麈尾扇,这东西就一定是十足的好,用料做工肯定都考究的很,是绝佳的极品。
她还知道省银子?还想着买了他不会用?
王逸之躲开她伸过来的手,一个闪身,没叫她碰着自己:“你不是省银子,是留着银子等着回去时候,再到玉堂春一趟,好把那柄麈尾扇买下来,孝敬崔不问吧?”
心事叫戳穿了,王羡脸上的笑一僵:“看你说的,你才是我阿兄,有好东西,我不头一个想着……”
“你还真想不着我。”王逸之没叫她说完,开口就打断,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留,“我问你,你这两天去哪儿了?”
王羡心里咯噔一声,诈她的吧?四兄怎么知道她外出了,不应该啊,青衿和子衿也才跟着她回京,总不可能通风报信,那就没人会说给四兄了啊……
她厚着脸皮打算抵死不认,反正她不承认,他又没证据,耍无赖一向是她拿手好戏:“我没去哪儿啊,一直都在尚书令府待着,四兄问这个干什么?”
“还骗我?”他脸上的笑不见了,连皮笑都没有了,“那个郗衍之,昨天来了咱们家一趟,说是到尚书令府去找你,没见着你人,崔不问也不露面。他们门上当值的小厮什么也不说,崔平见了他,也眉眼不是的,他还以为你回了家,结果你也不在家里。”
王逸之把前因与她说了一通,才逼近了一步:“我觉得挺怪的,后半天也去了一趟,也没见着你,也没见着崔不问,连尚书令府的大门,都没能进去。崔平跟我说,崔不问叫你闭门不出,仔细读书,小幺,你觉得我信吗?”
王羡面色一沉。
又是郗衍之。
她就觉得奇了怪了,怎么近来哪里都有这个郗衍之?
她对这个人的印象,简直坏透了,总觉得他是憋着劲儿的想使坏,想从她身上挖出些新奇的东西,从而满足他自己的好奇心,还有就是,他打一开始就怀疑她,大兄也说过,他现在死咬着她不放,无非是想证明,他没猜错,也没看走眼,满足的,还有他的虚荣心而已!
王羡冷哼一声:“四兄你搭理他做什么?我一直说,他压根儿没安什么好心,亏得大兄还跟他有些交情,他这人真不是君子,眼里哪还有大兄这个朋友。”
“他是不是君子我不知道,反正我也不喜欢他,也不打算跟他交朋友,大兄跟什么人来往,我又管不着,倒是你——”他盯着王羡,“打什么岔呢?”
她是有点想岔开话题不假,但是生气也是真的,郗衍之已经给她惹了好几次麻烦了,虽然都不大,但也很让她头疼困扰又心烦,巴不得这个人永远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才好。
“我不是打岔,是真的十分厌恶这位郗三郎君。他也十九了,就没有个正经事吗?他老揪着我不放干什么。”她说的理直气壮的,可就是不回答王逸之的问题,“四兄,你下次要见着他,就不能敲打他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