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千邪抱着怀中的人走出了那个捆了他一千年的密室。
这一千年来,最难熬的不是被放血,被鞭打。而是那无边黑夜里笼罩的孤独和对你浓浓的思念。
别人说月圆时最思念,可我,连月光都见不着。只能闭着眼睛在黑夜里一遍又一遍回忆你阳光般的笑容,在思念中作乐。
因为有了对你的爱,所以才有了对你的思念。
想我那时未曾遇见你,随意而为,天地万物任我欺凌。因为我,根本不懂何为心,何为爱,何为思念。
“阿栖,当初骗你,非我所愿,你可知我心?”洛千邪迎着那久别的阳光,眉梢带着淡淡的笑意。
洛千邪将沈凌寒小心的放到嫩绿的草地上,自己盘腿而坐,将沈凌寒的头移到自已腿上。
温柔如水的目光注视着熟睡的沈凌寒,略有些苍白的脸蛋,在阳光下有了些血色。沈凌寒睫毛轻颤,应当快醒了。
“阿栖,我洛千邪不是要这天地主宰之位。不是要所有人都臣服于我,我所想要的不过是能与心爱之人永远在一起,即便只剩生命最后一天。”
洛千邪轻擦着沈凌寒的耳朵,眼中尽是复杂的情感。
“………”沈凌寒就这样迷糊的看着那俊美的脸,一会儿后,眼眸逐渐清澈。
沈凌寒一把推开洛千邪,此刻他才发现洛千邪周身满是黑气。
难道是之前他被那锁链锁住的原因吗?所以才没有一丝魔气。
“你究竟为何人?”沈凌寒捂着微疼的脖子道。
“你的夫君。”洛千邪笑着又说了一遍。
“无耻。”沈凌寒环顾四周,并未发现三生,也不曾认识此处。
“要无耻也是对夫人一人无耻,对别人,那定当是不行的。”洛千邪笑意更浓,嘴角两边的虎牙在阳光下闪耀。
“无聊。”沈凌寒忍受不了一身的血味,更忍受不了这么一个人,转身便要下山。
“阿栖。”洛千邪在后面喊着。
“………”不理会继续走。
“吾妻?”
“…………”
“凤栖!”
“…………”
“师尊。”洛千邪低沉着嗓子道。
沈凌寒身体猛的震了一下,停下了脚步哈?这,怎么听着这么顺耳?
“果然凤栖师尊还是喜欢这个称呼些啊。”洛千邪趁着沈凌寒不注意,一把将人抱住。
“师尊是不是特别喜欢玩这种大逆不道,罔顾人伦的游戏啊?”
“放开。”沈凌寒冷声道,此人竟会妖术,让人产生错觉。
“不放,再也不会放开了,师尊以前就让徒儿放过一次手,那次徒儿就失去了师尊。”
洛千邪顿了下继续道:“这次,无论怎样也不会放了,即便师尊如何打骂徒儿,要挟徒儿。徒儿粉身碎骨,神魂具灭也不会放开了。
“你,多大了?”听他说的,至少有一千多岁了吧。
“记不太清了,自从被关入那里后整天都是浑浑噩噩的活着的,脑海里唯一有的就是师尊了,至于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早已忘却了。”
沈凌寒听着洛千邪的话颇有几分同情,感伤。
“不过,我记得师尊被我上了八千二百五十次,也就是二十二年的时间。然后我在二十时拜师,追了师尊一千年,才追到,如今又过了一千年,所以应当是……二千多岁!”
辛苦了,辛苦了,呵呵。那人被你上了八千二百五十次你也记得这么清楚,真是够了。
“胡扯。”沈凌寒觉得自己虽然年龄稍大,但也没有那么大。他才十八,不对,快十九了,又老一岁。
“没有,师尊,徒儿骗谁也不会骗师尊的。”洛千邪一脸真诚道。
“你方才才说当初骗你非我所愿。”
这句话是沈凌寒隐约间听到的,也不知是否为幻觉。
“那是因为……师尊!你能别老是揭人家的底吗?”
“……我有急事。”
“嗯。”洛千邪眨巴眨巴眼睛。
怎么长得还有几分像小包子?呃,一千年,不会是包子的祖先吧。
他生儿子,子又生子,然后子子孙孙无穷后也!不不,然后就是有了小包子。
“你有孩子吗?”
“嗯?没有啊,师尊是男子,即使暗度陈仓了很多次,也不会怀上的。”洛千邪贴心的抚上沈凌寒的肚子。
沈凌寒一巴掌拍掉道:“用词不当。而且我不是凤栖,我是仙剑派掌门人,沈凌寒,今年十九。”
“想不到那群杂碎居然敢让阿栖转世!阿栖,你会想起来的,孟婆的那啥玩意儿汤,会有解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