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陆没来,裴陆也不在这儿,有的人要失望了。
小云再次说错了,“主人晕了。”
雪笙一听裴陆出事,快急出心疾,“阿陆!”
“不,不是阿陆,是如彦。”
“冰如彦,!!!”
“嗯!”
冰如彦晕在沙堆内,屁股向上,头在黄土内埋着,头发都看不到,不知有没有气,下马的雪笙将他从黄沙内刨出来,揩干净他面上的泥沙,还有呼吸嘞。
还没有死?
没听说黄土埋过脖子的,还活着,命真够大的。
雪笙掐他人中,用力掐,醒了,“阿陆与我们走散了,醒了就快些起来。”
“你的飞豹呢?”雪笙突然发现少了坐骑,“飞豹走失了,会回来找你的,先去找阿陆。”
“这儿的风?”冰如彦说:“你不觉奇怪么?”
天晚了风会变紧,这时却无风,黄沙也是安安静静的,太服帖了。
雪笙早早察觉这等古怪,只是没心细想,也没心情与冰如彦谈天说地,蹲站起来:“你不走,我走了。”
“急什么?”驴累了,也需要喘口气,何况是被风沙磋磨过的冰如彦。
雪笙冷冷的侧视了一眼冰如眼,明显的疏离,“阿陆、木宝与我走散了,我要去找他们,不与你废话。”
冰如烟跳起来,跟着雪笙,“你知道他们在哪儿?”
雪笙翻上马背,居高的道:“我不知。”
“啊!”冰如彦后上马,啰嗦个没完,“不知你还急。”
急也无用。
雪笙信心百倍,“小云会找到阿陆的。”
小云回了一个嘶鸣,“是的,小云能够找到主人。”
雪笙摸摸小云的毛绒绒的头,“乖,可以启程过去了。”
冰如彦大翻眼皮,“!!!,小云不是母马,不需要你哄。”
“你这个兽兽,知道什么?”雪笙开始骂人了,“不知道,将嘴闭上。”
不和的两人离开了此处,飞到裴陆先时停留的位置,向那处同看了一眼,没有发现蛛丝马迹,收回了注视,却有了意外的收获。
飞豹的气息在这儿不远嘞,一直寻过去,蛮荒之内的一处罕见的绿地透入眼底。
线条柔和的绿地延伸,环抱着叶湖,宁静雅然。
湖上有一户宅院,小巧精致,更添景致。
玉虎与飞豹正在院内大口吃黑豆,木宝又为豹哥投鱼。
鱼快光了,他去湖中捕鱼,蛮荒之内,黄沙之间,少水易竭,生长在水内的鱼很小,也说不上美味,来往穿梭在水下的倒是多,喂宠物够了。
拿网捞,一网能捞三十条。
捞上来后飞豹便咬进了嘴里。
玉虎奔出来,一同等着木宝投食,等着急了,行市的大声啸吼起来,声门极大,一点不像饿了,像在驱使主人。
木宝被这两头坐骑唬了大跳,专心捞鱼大业,不敢怠工。
“木宝!”上头的冰如彦喊道:“单是你一人在这儿么?”
木宝捞起一大网鱼,倒在木桶内,飞豹与玉虎忙碌的抢食。
他一面捞鱼,一面说:“陆儿也在呀,他在做晚饭,说是你们会找到这儿的,让木宝好好喂饱飞豹和玉虎。”
雪笙拍着小马的头,让它缓缓降下去,落地后,不管坐骑,先跑去了宅子内。
裴陆已将做好的饭菜摆到石桌上,人却不在宅内,出去了么?
天晚了,光线也暗了下来,这时会去何处。角门是开着的,他出了角门,在草地上挖可以吃的发菜。
发菜为何叫发菜,是它的外形就像人的卷发,卷在野草内或是沙地里,淡紫的颜色形同血背菜。
人经常食用它,能够减脂养身。
他将草地上长着的都挖了出来,再向前去了,但没走远,只在叶湖四周走转。
雪笙到角门旁,没有找到他,踱步过了角门,发现稀疏的草间留有脚印,沿着脚印走,模糊的看到正找的裴陆。
裴陆像个木桩子一般立着,身子在发抖,一步一步小心的后退,万般小心,很是小心。
从身后瞧,他像是在避开什么,雪笙微张的唇闭了回去。
“别过来。”裴陆很轻的说,再向后,退到了雪笙的身前,“快走,不能在这儿住了。”
雪笙的眼疾时好时坏,视物模糊,轻问:“阿陆,怎么了”,他的嘴被裴陆张开的五指捂盖住,直眼望去远处,努力的看,远处大团深黑蛰伏着,似乎动了动,静了下来,“那是什么?”
直觉是鸟类,对,是鸟,还是很大很长的鸟,敛住的气息不善又藏凶,肚内已经知道是什么了,寒嗖嗖的。
“什么?难道你还看不出来。” 退进了石头宅子,“它是腐食鸟呀,它守在这儿,是想吃了我们,填饱肚子。”
雪笙拧眉如川,“阿陆,你想逃?”
逃不掉吧,杀死它。
“还没有想到如何对付它,只能先走了。”裴陆回头再道:“你不走么?”
雪笙抬起展开的长眉,“先走吧”,扫了眼很快扒饭的冰如彦和木宝。
冰如彦嘴里包着饭,含含糊糊的道:“我们就像那个被吃了的大胡子,一被这畜生盯上,不容易走掉,陆儿,雪笙,你二人坐下来吃,吃饱了才有力气与它斗。”
雪笙甚觉这说法在理,拽了拽裴陆,用力拽他,“阿陆!”
裴陆张口啊出声,弯身坐下来,食一些北域做的米饼,佐以菜汤,感觉饱了,“走了么?我们连夜走,可以走掉。”
冰如彦说:“再等等!”
裴陆一挑眉,“等什么?”
等死么,他才不会乖乖的让那东西咬他呢,要跑的。
冰如彦咧开口笑了,“那东西沉睡后再走。”
这时还笑的出来,别以为他皮糙肉厚,腐食鸟会放过他。
雪笙的眼疾未好,没有杀腐食鸟的把握,开了口,“它守着食物,不会睡死,我们现在走,静悄悄的出门,或许不会被发觉。”</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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