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做好后,被雪笙气愤的撕掉了,“你,你这没心没肺的,就想自己走了。”
裴陆是想一人离开,这时被雪笙看破,有些囧,干巴巴的笑,“没有呀,我只是让马儿将我当主人,愿意驮我,驮我们离开。”
雪笙气白了脸,“那你为何只画你一个人,忘了我。”
“啊!”
雪笙还与一张画计较呀,裴陆铺开一张宣纸,“我,我重新画,将你画上去。”
雪笙眨巴眨巴眼,走近了看,指点道:“这样画不行。”
裴陆作画只是为了驯服白马,不用太多讲究,“你说要怎样画才满意?”
雪笙脸色这时转红,“画我抱着马上的你,亲昵的一同看日落,还要面带微笑。”
裴陆懵了,“……,真要这样画?”
“快画,画好一点。”雪笙还有一丝生气,接连提要求,“画不好就一直画,画好了才给白马瞧。”
“我的画工不好,只会简笔画。”裴陆凝视一眼愤怒的小鸟,“你别这幅吃了我的表情,我画就是了。”
雪笙软了口,“画吧,雪笙指点你。”
裴陆惊讶的看雪笙,“你也会简笔画?”
雪笙作了许多的画,可说是丹青的祖师爷了,从未听说有简笔作画法,孤陋寡闻了,“啊,何为简笔画?”
“我嘴笨,说不明白,你看我画吧,画好了,你再修改。”裴陆取了碳笔,一笔一笔的细细勾画,投入认真。
书房内静静的,雪笙看着画作成,裴陆的眼睛比现实中的他大了一些,笑的俏皮。
雪笙的气质温和,笑的儒雅,他跨在马上的一手环住笑着的裴陆,一手指着远处的落日,像在说,“阿陆,快看,到家了。”
落日下的山河正是南边的风貌,因是简笔画,只能看出意境。
意境却很丰满,雪笙十分满意,拿着画一副一副给马看,马在看到最后一副,抬起前腿,嘶鸣的奔去了裴陆。
裴陆抱住了它的头,亲昵的蹭了蹭,在驯兽场第五日,他能坐上它的马背。
第六日,雪笙与裴陆共乘一骑,行走在驭兽场,让马随心所欲的走。
“小云,你真棒!”裴陆摸着飞马的脖子,“你能飞起来么?”
飞马有名字了,它叫小云,小云跑动的腿变快了,它的前腿向上伸,后腿抬起,引以为傲的双翅从两侧展开,优雅的扑扇着。
“哇!小云能飞这么高呀。”裴陆在雪笙怀中赞小云,“越来越厉害了,我们那儿的马都没你厉害。”
小云翔于北域冰陆之上,在寒风落雪内,即便气候恶劣,风姿不减。
落回驯兽场,俯腰放下了裴陆。
这场没用兽语的驯兽,他没有受伤,也没有太多的波折便赢了。
奇怪的很,小马也认雪笙为主了,雪笙什么也没做呀。
是因最后一副画,画中是两人一马,小云便记住画意,去南域的路上不能丢下雪笙。
木宝抠着后脑,还是不解,冰如彦让他去办差,三步一回头,看去雪笙,仍旧迷惑。
只有雪笙最清楚小马为何与他亲近。
天至正午,裴陆在给小马跳舞,他得意忘形了,扭动着细腰,跳着辣舞。
冰如彦过来,裴陆拉着雪笙大跳探戈,热血沸腾,极尽诱惑。
雪笙抱着裴陆的腰,裴陆的长腿正好勾住他的腿,两人轻快的继续跳。
冰如彦睁大了眼,对探戈热爱无比,他最后与木宝跳,木宝的腰太硬,舞姿不柔,扫兴的回去用午饭了。
饭后北域冰陆出现暴动,四处涌来的大胡子集在富人城南面。
个个拿着木杈,要求交出裴陆,城中都知冰如彦养着个尤物。
尤物是白猴,值二十万刀币,食之可以与天长寿,还能壮身康体。
冰如彦的统治还不稳固,裴陆留这儿,得不到安稳,不能留在这儿了。
裴陆想私逃的,计划赶不上变化,“如彦,我”,他舍不得此时离开,想与他说一日的话。
冰如彦沉重道:“对不起,陆儿,冰陆安稳下来,你再来玩吧”,那时还能比翼双飞,佳偶有成。
木宝将一路可吃的口粮备足了,搁去马背,“一定要来呀!我和如彦都会想你的。”
“会的,只要那时你不用刀枪指着我,我就过来与你玩。”裴陆先上了马背,伸手拉住雪笙,“快上来。”
雪笙道:“冰如彦,保重!”
冰如彦将胸口挂着的一块蓝色石头解了下来,抛给裴陆,“陆儿,你将它拿好,关键之时,可以保你一命。”
裴陆接着立体的晶石,惊愣的看去冰如彦,心中有愧的抛了回去,“对不起,我不能要了你的小云,再厚颜无耻的拿这珍贵的东西。”
“陆儿!”冰如彦喊白马上的裴陆。
裴陆在天空中道:“如彦,你回吧!我会带小云回来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