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折腾可算是把柔儿的肠子都给捋顺了。她再不敢忤逆二公子。怕是一方面,主要是从昨晚挨了打开始,二公子便把她关在房间里,连她早晨如厕都是让丫鬟守着去的。
晌午饭菜自然也是命人单独端到房里来吃,今天的菜色比以往多一些,不止那一碗清水似的粥,还有两块酥。柔儿看得眼睛都快直了,但是她昨天被打的地方还隐隐作痛,知道现在还轮不到她吃,只能过眼瘾。二少爷慢条斯理的吃完那些饭菜,却动也不动,也不招呼下人来收拾碗筷。
他不指示,柔儿也不敢乱动。两人枯坐良久。柔儿空空如也的肚子像是被谁的手攥住了一样,被昨晚那一顿抽压抑住的饥饿席卷重来,伴随着抽搐般的胃部痉挛,她终于靠着本能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见柔儿抿着嘴唇靠过来,二公子却难得的挪了挪身子,他一改平时用餐时端整的坐姿,左手撑着腮,手肘靠着桌面,姿势懒散的坐着。
柔儿盯着他的嘴唇又咽了咽口水,终于鼓起勇气靠近他。可二公子浑不在意的侧过脸,让柔儿只碰得到他的脸颊,柔儿不得不整个身体靠到他怀里,双臂搂住他的脖子,费力的把嘴贴到他唇上。二公子却好似打定主意为难她,嘴唇闭得紧紧的。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钻到到柔儿的襦裙下面,抚摸她腿上些红肿的伤痕。
等到他的手沿着大腿摸到柔儿的小腹下时,二公子才终于松了口,把嚼碎的食物用舌尖顶到柔儿嘴里。柔儿赶紧把那些湿漉漉的糕团咽进喉咙,吮吸他舌头上剩下的食物碎渣。看见柔儿为了那些食物拼命的钻到他的怀里,二公子终于满意的眯了眯眼睛。
招来仆人把碗筷收拾妥当之后,二公子屏退下人,从衣柜里翻找出一个金色的圆盘,柔儿看那圆盘上写了好多笔画繁杂的黑字,以为二公子要让她学写上面字的时,却见他用圆盘中央的金色指针戳破了自己的指尖,把血滴到了那上面。
他的手指白皙纤长,颜色青白,只指尖有一点微弱的血色,现在扎破了,血珠一时止不住,很快又冒了出来,凝在那粉白的指腹上。柔儿本只是好奇的坐在桌上看,但她凑得很近,能闻到从那血珠上传来的香味。那味道和二公子嘴里食物的味道混淆在一起,竟勾起了她肚子里的馋虫。
二公子斜睨着她,不在意似的把手指往别的方向移了移。见柔儿目光紧盯着他的手指脑袋也随之动作起来,便抬起手,把手指上的血抚在她嘴唇上。柔儿先是一愣,随后赶紧用双手捂住嘴唇,偷偷的低下头把嘴上的那一点甜腥味舔进了嘴里。二公子看着她,突然笑着摇了摇头。
二公子滴到金针上的血在柔儿低头舔嘴唇的时候已经全部消失了,原本随着摇动而乱晃的金针也整齐的走动起来。他对着那罗盘又是掐指又是念叨,声音越来越大,最后他低喝一声,两指并在一起,冲那金针一指。两根金针在他的目光下笔直的重在一起不动了。金针针尖指着的方向上的一个黑字紧接着亮了起来,那金光只维持了一会便又消了下去。
二公子又闭眼念了数句柔儿听不懂的语句,随后站起身来,在房内巡视。好一会儿他的目光才落在装着首饰的木盒上。
只见他从里面取出一个镯子,对着那金镯念了几句。金镯子以耀目的光在他掌心里闪了闪,随后恢复了正常,二公子把镯子带上手腕,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意。</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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