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朝暮根本不知道沈思故去了哪,他只是盲目的站临县里走。
说是来找沈思故,不过也是想要自己静静。刘朝暮知道,过了这次的童子试,只得再等三年,可三年以后呢?刘朝暮没有出路。本来逼着自己忘了会这事,一瞧见沈思故,便内疚徘徊,不知所措。
烦躁在嘲笑自己无能为力,连空气都是闷热的。
“小子,你在干什么呢。”清丽的女声从头顶传来,刘朝暮一抬头,生生撞上了那人的额头。
刘朝暮跳了起来,揉着额头瞪着那个人,认出那一袭红衣舞裙,这才觉得心生惭愧,他退后像书中所教的揖礼,对着面前的女人曲了曲腰。
“在下挡了姑娘的路,在此赔礼道歉。”
红衣舞娘不打算领情,她双手抱腰,挑了挑眉毛道:“人都是这般忘恩负义啊,我可是还救了你一命,这倒好,才一个晚上就不认人了。”
刘朝暮脸红了红,把头埋得更深。“多谢姑娘仗义出手相救。”
“就这样?”红衣舞娘玩着自己的发尾,在大街上十分耀眼。
刘朝暮小心翼翼道:“我请姑娘喝茶?”
她走了两步,兴许是玩心大发,道了声好,就不等刘朝暮起身,先转身走了。刘朝暮后知后觉,没了思绪的跟上她。
刘朝暮跟在后头,看着她把头发甩了又甩,就差没蹦跳着在这大街上走路了,又是长得好看,惹得路人频频回头,
“我叫陈念,陈念陈念陈念,知道吗,可别记错了,”她转转悠悠,从这摊儿传去哪个摊儿,最后拿着一个小簪子道,“这个真好看。”
她也不管刘朝暮有没有听到,或者是有没有跟着她身后,她越走越欢。
“你叫什么,小子。”
“我叫刘朝暮。”
刘朝暮无奈跟着她,心里一路琢磨着找个机会脱身。
没有机会这么凑巧,刘朝暮只得跟着他后边,谁叫别人救了他。
他就算是不孝,不恩,也知道还。
临县的白天光和日丽,夜晚似乎不会到来,不会到来的还有人心的难测。这里的百姓表面老老实实,待人和善,有时却为了那几个银子争吵不休,大打出手。
刘朝暮打量着这个女人,不说长相和身材,她那行为举止一看就不像一个正经的女孩儿,哪家的正经女孩会偷偷摸一串别人的糖葫芦?
刘朝暮黑着脸在后边给钱。
“你他娘的挡什么道儿啊――”
刘朝暮寻声看去,杀猪户提着一把刀,怒气冲天的踢开了前面的乞丐。
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过来围观。
“嘿――现在的乞丐越来越不要脸了。”
“那可不是,以后你们得小心点咯。”
“要是我,看见那把刀没,我准对着他晃一晃,若还不走,我就砍上去。”
“要是我说啊,这乞丐也太烦了。”
他言语表达混乱,被踢了一脚反而还笑嘻嘻的往上趴,捧着双手对着杀猪户。
这杀猪户是个暴脾气,刘朝暮一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