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爱。”陆萌将小精灵托在手心，白嫩嫩的掌心里放着个小精灵，一时间也不知道是手更漂亮些，还是小精灵更好看些。

许墨凝视了会，就听到陆萌颇为担忧地小声说，“你不会把它抓走吧？”

“它是天生的精灵，生性善良，从不害人。”

许墨静静地说，“不会抓。”

陆萌，“呵呵，妖也生性善良，从不害人，为什么我们不能进入人间界？”

许墨沉默了，气氛一时尴尬。

厚着脸皮吹牛的陆萌转了转眼珠，妖族良莠不齐，有从不害人的妖，也有生性邪恶的妖。这样将妖族和人类隔开确实对人类有益。只不过这段时间在人间界呆着舒服，陆萌有些为不能随意进入人间界而打抱不平了。

陆萌正想打个哈哈岔过去，就听许墨静静说，“自远古以来妖族和人类一直和谐共处，没有结界。”

陆萌顿时来了兴趣，“真的？”

他的声音略微大了些，立时惊起了书店中其他人的注意。

许墨手一挥，竖起了层无形的隔音障。

他静静道，“人类和妖族的结界是一百多年前由妖族各族族长及人类中修为高深的修真者共同设下。”

“此前，妖族和人类虽偶有摩擦，不过是小概率事件，更多是彼此共享这一方日月，也有不少妖和人互相喜爱，相互通姻。”

陆萌愈发好奇，“那为什么后来设下结界？我早就想问了，为什么附身到葛若然身上的暗妖不受结界限制，能随意进入人间界？”

许墨静静道，“暗妖不是真正的妖，它们无形无体，因人类及妖族内心生成。结界只能限制有形之物，无法限制无形之物，故而暗妖能自由来往于两界，结界奈何它们不得。”

他停了停，静静说，“也有例外。”

“暗妖之王便是这个例外。它能自由在无形及有形间转换，结界亦奈何它不得。暗妖王俊美无方，天下无人能出其之右，本性却是集合了暗妖之最，邪恶无比。”

陆萌在来人间界之前连暗妖这个名词都没有听过，更别提什么暗妖之王了，这下更是来了兴趣，“暗妖王？它还在人间界？”

许墨静静道，“死了。一百多年前暗妖之王作乱，妖界与人间界联合围剿，死了不知多少妖族和人类精英，才将暗妖之王困住。但也仅是困住，暗妖之王源自人心，人心不死，暗妖之王便不会元神焚毁。”

“那它不是死了吗？”

许墨神色没有一丝变化，静静道，“暗妖之王是焚身自毁。”

焚身自毁？

哇塞，也就是说妖族和人类两好哥们某天兴致大发，整理装备组团打BOSS，伤亡惨重却怎么也打不死BOSS，只能困住BOSS，而且BOSS还有能力反击，没事杀几个精英玩儿。就这种情况下，BOSS却突然自己送人头了，说我不玩了，拜拜了各位，然后就自己挂掉了。

这BOSS是傻？还是傻？还是傻？

陆萌还想继续问，掌心的小精灵弯下了身，痛苦地倒在他的手上。

“它怎么了？”

小精灵蜷缩着身体，表情痛苦，看上去特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