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是我杀的。”

“你们想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吧。”

孟立双眼圈发红，眼底却没有一丝闪烁动摇。

孟立双因为喜欢小玉而死，因为喜欢小玉而杀人，变得不像原本的他，难道喜欢不是让人开心，而是让人变得疯狂吗？如果孟立双不喜欢小玉，她或许还是那个傲娇霸道的女孩。那喜欢究竟是好还是坏？

一向粗神经的陆小妖陷入沉思中。

许墨将他最喜欢的草莓奶昔放在他面前，他都视若无睹。

凝视了一会，许墨将他拨转过身，静静道，“孟立双不是凶手。”

啊？

“孟立双魂魄里没有血的味道。”

“他的怨气很重，不过没有沾染血腥。”

什么意思？所以说，

“他是在保护真正的凶手。”

真正的凶手？孟立双最关心的人是林玉，难道是林玉杀了人？

林玉是有杀人动机的，她被造谣，不得不退学，所以她一气之下，将这些人都给杀了？

可是之前他和许墨去看过林玉，林玉看上去就是个普通女孩，也检测不出被暗妖附身的迹象，她有能力将这几个身强体壮的死者虐杀吗？

“你不觉得奇怪吗，连续发生了几起残忍的虐杀案，但是警方却毫无线索。”

陆萌也看过现场，血流成河，残缺的器官被扔得到处都是，那场面实在是太血腥了。之前许墨说过是暗妖所为，但暗妖不能单独作案，它只是依附在人类的身体上，满足人类的欲望和贪婪，真正下手杀人的还是人本身。

只要是人作案，就不可能不会留下痕迹，尤其是暗妖，它性情暴虐，可没有人类的谨慎，怎么可能不留下丝毫痕迹？

或者说他们最开始的推断就错了，这件事并不是暗妖所为？但那能将人的身体活活撕成两半的力气，又怎么可能是单纯的人类所为？

陆小萌同学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要裂开了。

许墨将草莓奶昔放到他唇边，他顺着尝了口，立刻眼睛一亮，太、太、太特么好吃了！！！

果然知小妖者，非许墨莫属！

陆小萌同学毫无形象地大吃特吃，嫣红的唇角沾上了粉白相间的奶油，许墨眼底愈发深沉，视线再也无法掩饰，贪婪地不停地逡巡在陆萌的唇。

漂亮得如此妖孽，原是应该魅惑众生倾覆国家的脸，却充满了天真和满足，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杂糅在一起，生出奇异的致命吸引力，让见到的，无论是人还是妖，都无法移开视线。

始作俑者却毫不知情，依旧张开嫣红的唇，喉结上下滚动，将那粉白的奶昔一口一口地吞咽下去。

许墨觉得身体近乎难以克制，某个位置开始灼热成形，一百多年修炼出来的耐心，就在眼前这个少年，一下一下滑动的吞咽中，逐渐消亡殆尽。

许墨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才将视线偏移开，生硬地说，“每一起命案的现场都没有留下凶手的脚印、指纹、毛发等，死者的手指和脚趾指甲，身体伤口等等地方也找不到任何有关凶手的痕迹。命案现场附近的监控摄像头也没有拍到凶手的形貌。再加上凶手在施虐时，手法干净利落，下刀的深度精准，保证死者在受尽折磨前不会提前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