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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22(2/2)

你身子一僵,冰冷的看着他,雌虫勾起唇角,似笑非笑:“我很好奇,既然有契约之名,那你们怎么会没有契约之实。”

“你很烦。”

你不高兴他提起这个话题,也不喜欢在这个时候想到雷亚,于是语气非常不客气。

雌虫笑了笑,没有感到不快,而是始终很感兴趣的劝你,长路漫漫,何不一吐为快,你摇头,始终不发一言,雌虫只好作罢,遗憾的放弃挖掘。

你觉得他并非真的想知道什么,而是为了防止你在草驼背上打瞌睡,每当你有睡着的倾向,雌虫就会找话来烦你,每次的问题都会让你面红耳赤,怒气腾腾,有效的精神起来。

只是后来你越来越困,回答的时候,也有些反应迟钝。

“你第一次交朋友失败是为什么?”

你困得厉害,下意识的想起某只雄虫,那是你刚成年没多久,遇到的第一个向你主动示好的虫,可惜。

你皱着眉毛:“他不肯签协议。”

“协议?什么协议”雌虫乐了,饶有兴致,甚至没有打断你昏昏欲睡的状态。

你忧郁的吐出一口气,不明白他为什么问那么多:“永远都是好朋友的协议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被一阵突兀的大笑刺激的整个人都精神起来,昆图乐不可支,在草驼背上笑成一团,眼泪划过脸颊,明显是笑出来的。

你想揍他。

但你打不过,你需理智一点,呼出一口气后你将视线转移到了前方。

缝隙悠长,恍如深渊。

时间也仿佛沾染了它内里腐朽的气味,变得迟缓而漫长。

你想起来,自己曾走过相似的路,从你的卧室到客厅,那是一条略微狭窄的走廊,挂着画,因为当时没有开灯,所以光线暗淡,你想找父亲额外借一本书,并且准备好了措辞,你信心满满,却毫无预兆的目睹他的死亡。

枪响。

他背对着你,高大的身躯像被抽去了骨头,毫无威严的瘫倒。

你站在原地。

房门被暴力拆开,闯进来的军雌荷枪实弹,却没有过多理会你,而是涌进父亲的卧室。

你穿过幽暗的走廊,走到他的面前,你怀里还抱着书,它们目睹一切,因此惊慌失措的散了满地,你跪下来,想堵住他胸口的洞,但血液流失的太快,他微睁着眼睛,安静地,空洞地看着你徒劳的施救。

你知道,他总说他是错的。

他或许知道最后的结局,所以不能把太多的感情都托付在你身上,你会舍不得,但你还是因此挥霍了太多的情绪。

你歇斯底里,为他的死亡崩溃,哭到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而那时也是你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和雌父的会面,他被人搀扶着走出卧室,身上裹着薄毯,淡淡扫过你和父亲,偏过头,什么也没有说。

那之后是葬礼,很简单,但他没来。

你知道,生命不应该由任何形式舍弃,但这不是突如其来的结果,而是一个缓慢叠加的过程。

父亲在乐观和悲观之间选择了后者,在活着和死亡之间选择了后者。

一个人可以没有爱,却不能让精神也贫瘠的如同荒原,可惜父亲就是这样的人,坚持有什么用?眷恋又有什么用?在偏执愚昧的标签下,所作出的一切行为,都因此被定义为邪恶与错误。

他不被理解,也不需要理解。

而你也只是承受这结果的人之一。

诸多无法左右的事里,你碰到的也许不及最不幸的人的十分之一,但是痛苦是没有办法等量的。

那时候你想的非常简单。

你想要长久的陪伴,琐碎的关心,如果你有一条鱼,你会送给你爱的人,如果你有一件衣裳,你想披到你爱的人身上,如果你有一个花园,你要把他馈赠给你爱的人。

你如此沉默又无聊的准备着。

但在这过程里发生了背叛,你太愚蠢了,你怎么谴责自己都不过分,可是在那层懊恼之外,更多的是沮丧和伤心。

你曾真心的喜欢过雷亚。

草驼绵厚的脚掌沉甸甸的落地,它歪过头够崖壁上生长的苔藓,它的牙齿像一排收割苔藓的钝锯,舌头一卷,咀嚼的声音便咂咂的响。

而只要它不耽搁行程,昆图便不干涉。

从你不再打瞌睡,雌虫便停止了无意义的对话,将大部分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前方,那条幽深的,好像没有尽头的深邃小径。

难得的安静让你有暇思考曾被忽略的问题。</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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