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句【无良主播, 在线卖猫】占满了整个屏幕, 密密麻麻的连卷耳的脸都看不见了。

卷耳：“……”

有新进来的观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以为真的有辣鸡主播要卖猫，还有人去举报了直播间。

负责审核直播间的管理员都快要下班了, 临了瞄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不是斗猫组织的直播吗！怎么还有人闹事！而且这个举报量都快一百了, 应该不是恶作剧吧！

他先是忧心忡忡地联系了主播管理部的部长，部长一看id居然是卷卷耳朵, 吓了一大跳：谁不知道卷耳和姜云现在已经绑定了一个直播间啊！怎么这俩人的直播间出事了！

部长连忙叫人去调取直播间的回放，又赶紧给负责卷耳的五姑娘打了个电话，问她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五姑娘很囧地表示网友们是在玩梗, 又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部长, 部长也“……”，不知道还说什么好了。

卷耳：“……”

累了累了，礼物也不能安慰好了。

依靠着网络的力量, 卷耳在微博收到了十几条有意者的私信, 他挨个挑选联系后，终于把每只小猫的未来主人都定了下来。

其中一只瘸腿的小猫，也就是卷耳见到的第一只小猫, 因为生理缺陷没人要，苏卫得知后，主动表示可以由他来负责。

这下总算是能圆满落幕了。

回酒店的车上。

卷耳锤了锤有些酸痛的肩，那几只小猫看起来没什么重量，但是却挂在他身上, 还是有些累人的。

晚上喝的香槟还存着一些余威，卷耳打了个哈欠，无意中透过车窗上的镜面影子，看到姜云捏着一根香烟，把它在手指尖转来转去，像是很犹豫要不要吸一口。

“你要想抽的话就抽吧。”

卷耳很体贴地道，“把车窗开了透透气就行。”

“……”

他不说还好，一提这个，姜云就跟回过神来了一样，把烟收了起来，“不抽了。”

“啊？不抽了？”

卷耳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怎么啦？不开心？”

“……”

姜云难言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复杂到看不出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样的情绪，“你……”

刚才干的好事，难道小崽子就一点都不记得了？

一瞬间，姜云也说不清楚自己是高兴还是失望了。

他还以为，他还以为……

算了。

“没什么。”

他改了口，心情还是不太好，但语气已经克制了许多，“香槟好喝吗？”

“好喝！”

一提到这个，卷耳的眼睛就亮晶晶的，“甜甜的，有好多水果的果香味，还软软的……”

甜甜的，软软的……这是什么形容词啊，以为是面包吗？

等等。

软软的……

姜云突然剧烈地咳嗽了好几声。

卷耳：“？？？怎么了？吹冷风了吗？”

“没事没事。”

还好车外一片灰暗朦胧，连带着车内也看不太清楚，姜云摸了摸发烫的耳朵，转移了话题，“我看到天气预报说下周G市有台风过境，到时候飞机肯定是要停班的。要是我们按照原定的计划走，会有些不方便。”

“那我们要提前走吗？”

卷耳没有反对，但是声音里还是透露出一丢咪咪的失望，“什么时候走啊？肯定赶不上动物园了吧……”

姜云胸有成竹，“不用担心，今天中午我和吴总商量过了，考虑到我们要提前离场的因素，他可以破例帮我们把动物园之旅调到明天下午……”

他转过头去，卷耳的五官在黑暗中看得不是很清楚，只有当窗外的霓虹灯飞驰而过的时候，他才能看到卷耳精致的侧脸，以及那双不自觉和他对视的双眼。

姜云忍不住轻轻搓了搓卷耳的头发，他眼里有光，又温柔又明亮，像是倒映在湖面的月光，风一吹就泛起点点的波纹，“所以，明天我们可以一起去看小狮子、小山羊、还有金丝猴……”

卷耳笑盈盈地，俏皮地回道，“还有小梅花鹿。”

姜云也失笑了，他摸了摸胸口的纪念币，跟着念了一遍，“对，还有梅花鹿。”

·

第二天一大早，斗猫官方就推送了一条消息，很抱歉地告诉观众们，今天的行程稍有变动，下午不去王府井了，改去动物园。不仅如此，官方还每个观众送了五千的竞猜豆作为补偿。

【斗猫爸爸豪气！斗猫爸爸牛逼！今天我就是斗猫爸爸的亲儿子！】

【调日程好哇！我最期待看动物园了，就想看看卷卷耳朵这一路上能迷倒多少动物=。=】

【哈哈哈哈，如果卷卷拿这个开竞猜的话，那我们稳赚不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