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巴黎
提前一天抵达的宁若晴先和法国当地的好友约了逛街下午茶,第二天一早就开始化妆,紧接着有采访,然后是下午两点去往晚宴酒店,现场闪光灯不断,全场都是公共人物或设计圈内大咖,每个人都衣着得体,气场自信,所以是很典型的公开活动,也是很活跃的交际氛围。很难想象,只愿意待在画室的安墨会怎样融入这样的画面。
宁若晴和晚宴主人Jenny打招呼,寒暄着好久不见以及近况在忙的事情,得知Jenny前段时间都在英国一边度假一边工作的时候,宁若晴想起和英国有关的安墨。
“Jenny,你和画家安墨很熟吗?”
Jenny听了一笑,打趣宁若晴,“最近好像是你和安墨一起出现的新闻比较多啊,她在北京的连续画展,很不低调的成功,不过也是意料之中。”
宁若晴摇头感叹,“我和她就纯属意料之外的交集,离开了北京,还要在巴黎遇到……”
“你见到安墨了吗?不会吧”, Jenny 惊讶道,“ 安墨没有来啊,她临时给我打电话说来不了,好像回伦敦了。”
宁若晴一时错愕,“我没有看到她,只是听说她会来,有什么突发状况吗?”
“这就不清楚了,安墨一向不多话,她个人的事情,更不会解释太多。”
宁若晴诧异地看着Jenny,“非一般的了解哦~”
Jenny笑道,“我见过那么多人,安墨的表面特征还不明显么,称不上了解,交一两个艺术圈的朋友不奇怪啦,是若晴你平时不关注而已。”
宁若晴想了想,自己身边的人好像都对安墨略知一二,只有自己觉得安墨是突然冒出来的人物,“可能,我关注的画家都局限在历史上。但是,不怪我不知道,她的曝光那么少,我一度好奇她是怎么成名的。”
“她的作品会说话,作品高调人低调,就是这样抓住了人的好奇心,就像若晴你这样,一旦知道了安墨这个人,就不能忽视她的存在了吧,这算是安墨的冷魅力。”
Jenny说到最后,自己都得意地笑了,觉得自己分析准确。宁若晴却难以赞同安墨的个人魅力。
一天前在北京,准备离开酒店按计划飞往巴黎的安墨再次接到了梅尔莎的电话,但却不是好友间的问候,也没有对安墨画展圆满结束的祝贺,梅尔莎是彻底慌了神地向安墨求助。
梅尔莎的同□□人,也是安墨大学同学的克莱尔在出差途中发生严重车祸,生死一线。梅尔莎独自在医院等着或好或坏的消息,崩溃地哭着,颤抖着打给安墨,悬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语无伦次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近乎绝望。
所有的言语安慰都是徒劳,安墨当即带着行李,改乘了回伦敦的航班,一路上都是不敢相信,也不想去相信,但梅尔莎的撕心裂肺又那么真实,安墨面无表情,只是眉头紧皱,心情焦躁。
下了飞机直接赶到医院,已经是伦敦的深夜,安墨风尘仆仆,见到了独自倚坐在医院走廊的梅尔莎,眼睛直直地看着地板,像没有灵魂的空壳。安墨走近,蹲下身看着梅尔莎,却碰不到梅尔莎眼神的焦点,只能看到那眼眶里盈满的泪。
“安墨?安墨”,梅尔莎不安地,紧紧地抓着安墨的手,好久之后看到真实的,熟悉的人,梅尔莎难以遏制自己的心痛,哭着诉说,但又泣不成声,“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们前天分别的时候,克莱尔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安墨……”
安墨扶着梅尔莎,说话声也带了哽咽,“医生,怎么说?”
梅尔莎闭着眼睛摇头,眼泪不断,“可能,可能醒不过来了……我,真的……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