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要如何收场。”冯异一脸的惆怅,席地而坐,却是毫无头绪,本来自己的计划不是这样,现在全被她打乱了。
“哎,夫君,你现在是不是很恨我?”司徒嫣然腆着脸凑到他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恨,恨得牙痒痒。我恨你总自命不凡,行事乖张,不知轻重。”冯异说着朝她使了个白眼,眼角眉梢都透露着对她的不满。
“我,我有吗?”司徒嫣然怯生生的眨巴着眼睛,喃喃道:“那,你怪我吗?”
“不怪你。”
说罢,冯异忽然就笑了,弯弯的嘴角勾勒出令人陶醉的弧度。他猝不及防的将她揽在怀中,低声说道:“即便你犯下弥天大罪,你也是我冯异唯一的夫人,哪怕要与你同担杀头之罪我也认了。你说呢,司徒小姐?”
她心中窃喜,低头偷笑,说道:“原来某些人这么记仇,到现在还记得我说过的话。”
司徒嫣然当然知道,冯异称她作司徒小姐,是因为打心底里没有将她当作附属。想着自己依然是独立于世的司徒俊之女,而不单单只是咸阳王妃,她的心里便如同灌了蜜一样的甜,也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没什么好愧疚的。
“我既于茫茫人海中选择了你,也自当无时无刻的尊重你,司徒嫣然也好,咸阳王妃也罢,心之所爱,从未改变。我心无畏,不管前方是福是祸,是生是死,总归都是要相依的。”
冯异轻声说罢,又坦然的笑了。
皇宫里骤然忙碌了起来,原本十步一卫的复道之上,也变成了五步一卫。只因刘秀一声令下,宫里动用了所有的守卫,所有将士都绷紧了脑海中的弦,加紧巡视,严加盘查,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而城门口的激战愈演愈烈,城门校尉与吴悠一战已渐渐不敌,只见他拖着满身的伤痕死撑着,吴悠却是毫发未损。
“怎么样,服不服,不服再战。”吴悠一脸无畏的站在那儿,手里悠哉悠哉摇着扇子。
“不服!”校尉一手拿着长枪,一手紧握着拳头,手指头捏得咔咔作响。他啐了一口,再次冲上前去。
“好,算是个男人。”吴悠轻笑一声,目光变得凌厉。
二人迅如疾风,很快就交战在了一起,谁也不让着谁。
“大人小心啊!”
“别打了,回来吧大人!”
“是啊,回来吧,要打咱们一起打!”
城楼上的卫兵们看的心惊胆寒,替他们的校尉大人捏了把汗,一个个的都劝他别再拼命了。
可这校尉偏是个不要命的主,低眉怒喝道:“都别管我,要是我今日战死在这儿,也算对得起陛下的提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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