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虎说：“啊哟，公公和两位大人快别这么夸我了，罗小虎其实很惭愧，这些菜不是我摆的，是我在街上碰到一个车夫，就让她赶着马车送过来了，谁知道她还有这本事，一挥手让菜自己飞进来了。”

安禄山怀疑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不会是你自己谦虚，编出这么一个人骗我们吧？”

罗小虎说：“骗两位大人和公公，我怎么敢呢？我的确没这个本事，都是那个车夫做的，我不敢冒名顶替。”

裴宽问：“真是那个车夫做的？”

罗小虎答道：“是的，不敢有半点谎言。”

裴宽又问：“那刚才怎么不喊他进来？”

罗小虎解释道：“早就跑了。当时我在一旁看呆了，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跑没影了。”

董太监说：“谦虚是人的美德，但也不能过分谦虚，过分谦虚就是骄傲。”

罗小虎肯定地说道：“真不是我，我真没这本事。公公和两位大人快坐着吃啊。”把蜜饯包裹撕开。

裴宽答话：“好好好，我们就信你一回，不说这个了，我们快吃，吃完了，我们还要赶路呢。”

罗小虎赞同道：“对对对，公公和两位大人快坐着吃啊。”把蜜饯包裹撕开。

裴宽招呼：“董公公，请坐。”董太监在最里面的位子坐下，安禄山、裴宽分别坐在董太监左右侧，罗小虎坐在董太监对面。

安禄山端起酒杯说：“先要感谢董公公不辞劳苦，远道而来，给我们送来喜讯，敬董公公一杯！”

罗小虎这才发现面前酒杯已倒满了酒。

裴宽说：“感谢董公公给我们传来佳音。”举杯一饮而尽。

安禄山赶紧将杯中酒喝下。

罗小虎赶紧举杯：“敬董公公！”举杯一饮而尽。

董太监笑笑说：“嘿嘿，谢谢各位将军、大人抬举。”也将自己杯中酒喝下。

罗小虎招呼：“吃菜，吃菜！”并用筷子指指桌上的菜。

安禄山从桌下拿起酒坛给大家斟酒，裴宽、董太监、罗小虎夹菜吃。

罗小虎问：“董公公，在宫里可曾听到贵妃娘娘的消息啊？”

董太监答道：“你说得是杨贵妃啊，现在有些可怜了。”

罗小虎惊讶地问：“啊，她怎么了？”

董太监说：“被冷落到一边去了。”

罗小虎关切地问：“怎么被冷落了？”

安禄山给大家倒完酒说：“边喝边说。”说着夹了口菜吃。董太监、裴宽、罗小虎都咂了口酒，安禄山也咂了口酒。

罗小虎招呼：“吃菜，吃菜！”

董太监夹了口菜，裴宽、安禄山、罗小虎也夹了口菜。

董太监介绍：“事情是这样子的，杨贵妃有三个妹妹，一次皇上陪杨贵妃回娘家，就喜欢上了她三个妹妹，分别封了她们虢国夫人、秦国夫人和韩国夫人，尤其对老大虢国夫人情有独钟，把她带到宫里，同床共枕，为此杨贵妃醋意大发，一次借着酒性，把皇上说了一通。皇上恼怒，就把她给冷落了。”说着又咂了口酒。

安禄山说：“要说这杨贵妃胆子够肥的，连皇上都敢说。”

罗小虎问：“那现在这么样了呢？”也咂了口酒，裴宽、安禄山都咂了口酒。

董太监说：“皇上现在就和虢国夫人在一起啊。”夹了口菜吃，裴宽、安禄山跟着夹了口菜吃。

罗小虎心想：“这个唐明皇太可恶了，哪配当一国之君啊。”吃了一口菜。

安禄山评论说：“这宫里面的事情说不清楚，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们也烦不了。喝酒，吃菜！”咂了一口酒后，夹起一口菜吃。

董太监赞同道：“安将军所言极是，宫里的事情不是我们能烦得了的。”咂了一口酒后，夹起一口菜吃。

裴宽、董太监、罗小虎也咂了一口酒，夹了口菜吃。

安禄山举起酒杯：“来，再喝。”

罗小虎也举起杯：“恭贺裴大人、安大人高升！”

董太监附和道：“是可喜可贺，我也敬一杯！”举起酒杯。

裴宽满面笑容：“嘿嘿，谢谢，谢谢！”举起酒杯。

安禄山也笑容可掬地说：“嘿嘿，都这么客气！”举起酒杯。

四人相互碰杯后，将酒干掉。

罗小虎招呼：“吃菜，吃菜！”

董太监夹了口菜吃，宽、安禄山也夹了口菜吃，罗小虎也用筷子夹菜。

董太监放下筷子说：“我吃饱了，不能再吃了。”

裴宽也放下筷子：“我也吃饱了。”

罗小虎说：“你们喝点汤吧，这么好的鸡汤，不喝多可惜啊。”说着把筷子放下，拿起砂锅里的勺子舀汤，给董太监裴宽和安禄山私每人来了一碗，给每人夹了块鸡肉。

董太监、裴宽端起碗喝汤，吃肉。

安禄山喝了一鸡汤说：“嗯，味道很鲜，罗将军，你自己也来一碗啊。”

罗小虎答道：“我自己来一碗。”给自己舀了一碗汤，喝着。

董太监、裴宽放下碗。董太监说：“汤的确不错，可惜肚子装不下。”

裴宽跟着说：“是啊，没这么大肚子，要不然多喝点。”

罗小虎说：“毛巾，给公公和裴大人来两条热毛巾擦一擦脸。”

安禄山喊：“来两条热毛巾！”

一个小吏应声道：“来了！”用木盘端了二条热毛巾跑来。

安禄山招呼：“董太监和裴大人，你们擦擦脸。”给董太监和裴宽递过毛巾擦脸。

擦脸后董太监起身说：“我们就回京城。”将毛巾放回木盘中看了看裴宽。

裴宽将毛巾放回木盘中说：“好，我们现在就走。”起身，罗小虎、安禄山跟着起身。

董太监、裴宽走出节度府，来到大门前，罗小虎、安禄山跟着来到大门前。

车夫将马车赶来，在董太监身旁停下，董太监对裴宽说：“裴大人，请先上吧。”

裴宽回答：“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董太监。”走上马车坐下，董太监也走上马车坐下。

安禄山送别说：“董太监，裴大人走好！”罗小虎也跟着道别：“一路顺风！”

车夫一甩鞭子：“驾！”将马车向前赶去。

安禄山、罗小虎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视线里。安禄山说：“我们继续喝酒，还有那么多菜，别可惜了。”向节度使府里走。

罗小虎答道：“好，今天就喝个痛快！”跟着走去。

安禄山走进大堂，重新坐在酒桌旁说：“来来来，我们继续。”拿起酒坛倒酒。

罗小虎坐到自己刚才的位子上。

安禄山看看桌子上的菜，说：“啊呀，还剩这么多菜，我们俩也吃不完啊，我再喊两个人来一道吃。”说着跑出去，不一会带来两个人，一个人高大强壮，一看就是个武将，另一个身材没有那么魁伟，却有几分文儒之气，安禄山向罗小虎介绍说：“这位是史思明，史将军，早就想结识罗将军了。”安禄山指指高大强壮者。高大强壮者立即抱拳：“罗将军，幸会！幸会！”罗小虎也站起还礼：“幸会！幸会！”安禄山又介绍：“这位是严庄，严谋士，很有学问啊。”说着指了下文儒之气者。严庄也抱拳：“罗将军，幸会！幸会！”罗小虎自然也还了礼。

“我们就吃吧。”安禄山请史思明和严庄入席后，让仆人给他们拿来酒杯，然后给四只酒杯倒满酒后说：“来，我们俩干一杯！”举起杯。

罗小虎举杯：“干，祝贺高升！”

史思明和严庄也跟着喊：“祝贺高升！”三人和安禄山碰杯后将酒喝掉。

安禄山也将杯中酒喝掉说：“吃菜，吃菜！”又拿起酒坛倒酒。把酒倒好后也夹了口菜吃，说：“刚才董公公说皇上把他儿子寿王的妃子占为己有，封为自己的贵妃后又冷落了她，现在和什么贵妃的妹妹在一起，你们说，皇上怎么可以这样呢？”

严庄不相信地问：“啊，还有这种事情？”

安禄山肯定地回答：“是啊，朝廷来的董公公就这么说的。”

史思明鄙夷地说：“这个皇上太荒唐了，怎么做这个皇帝！”

罗小虎又了夹菜吃后说：“作为皇上根本不应该这样，他这样配做这个皇上吗？怎么礼仪天下呢？”

安禄山也夹菜吃：“是啊，刚才我听了董公公的话，也觉得很不是滋味，只是碍于董公公和裴大人在场，不好说什么，我现在跟你说句掏心窝的话，这样的皇上不要也罢。”

罗小虎面露惊色：“啊！”

安禄山问：“怎么样，跟不跟我干？”

史思明立即表态：“我跟着安大人干。”

严庄也说道：“我唯安大人马首是瞻。”

罗小虎说：“行，反正他现在已成了昏君，不要也罢！”

安禄山高兴地说：“痛快！罗将军就是痛快人啊，为我们共举大业干杯！”举起杯。

罗小虎喊：“干！”

四只酒碰在一起。

554

夜晚，唐朝天宝年间西北边关大营的一间房子里。

罗小虎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翻看苏妲己的照片，心想：“苏妲己，你们怎么都这么命苦呢！”他一声叹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