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生意上面联系密切,他们还差点成了亲家。
郎千里有独生子“黑狼”郎大刚,而郑杰有一个比黑狼小两岁的女儿郑娜。
两人读书时就开始谈恋爱,那时候的郎千里与郑杰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作默许的。
但,随着黑狼长大,他的品性开始逐渐暴露出来。
花心、劈腿,吃喝嫖赌,这些恶习令郑娜伤心不已,也让郎千里与郑杰大为恼火。
郎千里不止一次地教训过儿子,甚至把他绑起来用棍子抽过,但黑狼依旧不知悔改。
最终,极度失望的郑娜选择了自杀。
自此,郑杰与他们家便断绝了关系。
而郎千里,愧对多年好友,也没脸去见对方。
盛怒之下,他宣布与黑狼断绝父子关系。
如果不是前几日的这场大火,郑杰应该仍然会开着宝马,住在万科锦绣江南小区的豪宅里,而郎千里也不会有机会踏进他的饭店,与他重建联系。
四天前的一个下午,一场大火意外降临了鄂湘赣饭店,十来名在饭店忙活的厨师、服务员,均被大火不同程度烧伤,住进了医院。
郎千里从自己饭店人员那里知道消息的时候,还在忙着托人找关系,试图给被黑狼打伤的廖俊生赔偿道歉。
得知此事,他立马意识到,老友这次大难临头了。
他赶到医院找到郑杰,郑杰向他说了下情况:需要钱,而且需要很多钱!仅仅烧伤的前期处理,起码也要一百多万,后续包括植皮、整形等治疗,他算了下,一千万都不够花。
现在,郑杰的豪宅已经仓促成交,价值五百多万的豪宅匆忙卖了三百万,交换的,是在某安置小区租了一套七十平方米的房子安身;同时宝马车卖掉了,换成了一辆几万块的二手车代步。
但他并没有想着逃跑。
“只要我活着,只要他们还没出院,哪怕我倾家荡产,哪怕在天一广场跪着,也要把钱跪出来,给员工们治病,直到他们出院为止!”
这是郑杰的原话。
多年对面不搭腔的好友此时见面,并没有说很多话。
长久以来,在经营管理方面,郑杰其实一直比郎千里要出色的多。
所以郑杰的生意一直很好,相较之下,郎千里的酒楼效益就差了很多,连年亏损。
所以他现在手头也并没有多少积蓄。
但他还是二话不说地将卡里剩余的十几万元转给了郑杰。
郎千里也知道,这十几万元只是杯水车薪。
所以他才动了将酒楼转让的念头。
转让之后,他可以帮的忙就多一点了。
尽管钱财没了,但这样一来,他的内心会更加轻松一点。
听完郎千里所讲的故事,冷沫不由对那未曾谋面的鄂湘赣老板郑杰由衷地产生了一股敬意。
不管火灾原因如何,这个不逃避、用于承担责任的老人,值得敬佩!
“我应该可以帮上一点忙!”他暗暗想道。
“你打算多少钱把酒楼盘出去?”他问郎千里。
郎千里抽了口烟,说:“这家店,正常情况下,起码可以转两百万。但现在事急从权,能一百五十万转手的话,我就立马脱手了。”
冷沫当即拍板:“好,一百五十万,这店我盘下了。”
猝不及防的郎千里被烟呛地猛然咳嗽起来。
“你?咳咳……盘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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