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萝的脸愈发血红,“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冷沫脑筋急转:“嗨,不就是这根毛……额,笔毛么——你别动怒,我说的是毛笔头上的毛,简称‘笔毛’!”
“给我闭嘴,吊毛!这哪里是‘笔毛’……”
冷沫大惊失色:“您……真是慧眼如炬,这都看得出来?”
“嗯?”
冷沫道,“既然你都看出来了,就放我一马呗!”
“我看出什么来了?”颜萝纳闷地问,旋即生起了一丝希望,“讲!你要能讲出个所以然来,我就放过你!”
“怎样才算是讲出个所以然来?”冷沫追问。
颜萝想了想,“把我逗乐,或者让我忘记这回事!”
“成交!”
冷沫当即拍板,随后侃侃而谈。
“话说民国时期,河东省有一位将军拥兵自重,割据一省,成为不大不小的军阀。
这位将军胸中并无太多墨水,奈何爱慕风雅,喜好舞文弄墨,闲暇之余,便命副官笔墨纸砚伺候,写几个大字。
这将军出生在一个不出名的穷乡僻壤,那里言语风俗很是奇怪,经常把一些常见物品的名字倒过来讲。
比如说‘毛笔’,便经常倒过来叫做‘笔毛’。
副官伺候他多年,对此知之甚详,于是每当将军对他说‘去给我拿一根笔毛来’,他便明白,去书房将毛笔带来。
然而好景不长,某年,副官得了重病,不治身亡,将军只好重新任命了一位新副官。
新副官上任时,没有前任的指引,对将军的习惯不了解,这也为后来的事埋下了伏笔。
某日,将军雅兴大发,便要挥毫泼墨,于是吩咐:‘去给我拿一根笔毛来’!
新副官大惊,却又不敢多问,唯唯诺诺地退出,百思不得其姐。
‘bi毛?’
新副官心下郁闷:‘这都是什么怪癖?!’
该到哪里去取呢?
他想了想,随后把今日观察到的情况作了一番分析。
貌似将军这一个月内倒有半个月时间留宿在四姨太那里,看来四姨太最受宠,是了,去四姨太那里取,最为稳妥!
这样想着,他便奔四姨太住处去了。
到地方之后,他敲了敲房门,对四姨太说明了来意。
四姨太也是纳罕无比,再三追问,‘将军真的是这么说的?’
新副官点头确认,‘我琢磨着将军最喜爱夫人您,所以就直奔您着来了,其他的夫人那边可都没去!’
四姨太对他的机灵劲倒是很满意,说了句‘那你等着’,便关门回屋去了。
不一会,她打开门,将一方手帕递给了新副官。
‘东西就在里面了,你可拿好了!’
新副官答应着,捧着手帕就往回走。
半路上,他越想越纳闷。
‘这玩意有什么稀奇的?将军居然要我亲自来取?’
越想越好奇,最终,他忍不住了,便停下脚步,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手帕打开,想要看看这神奇的玩意长什么样子。
他打开一看,心里直犯嘀咕:好像和自己的也没啥区别么……
随后祸事到了。
他正待合上手帕,恰逢一阵大风刮过,那根毛刹那间便被刮上了天空,无影无踪。
新副官大骇,有心想要回四姨太那里再讨一根,却又没胆,思来想去,忽生一计。
他脱掉裤子,从自己裆下拔了一根,放在了手帕中,合上给将军带了过去。
‘反正长的都一样,将军肯定看不出来!’他侥幸地想。
到了将军那,他便将手帕呈了上去。
‘将军,您要的【bi毛】到了!’
将军见到手帕,一头雾水。他莫名其妙地打开手帕,只看到一根卷曲的毛发。
将军大怒,将手帕一把摔到了地上,破口大骂:
‘这他娘的哪里是【笔毛】?分明是【吊毛】!’
新副官大惊失色,将军居然连这都分辨地出来?
他噗通跪倒,磕头如捣蒜:‘将军慧眼如炬,还请饶了小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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