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看了夜浅许久，才开口道：“口说无凭。”

夜浅缓慢地举起三根手指。

“我宁陌浅对天地起誓，只要时之镜放出夜镜，并且协助夜镜对付黒渊余孽，事成之后，我助夜镜与时之镜解除契约，若违背誓言，万蚁噬身，不得好死！”

夜浅说完，身下顿时出现一个图咒，一道光从天而降，照耀在她的身上。

“我既然对天地发了誓言，绝对不会违背，这下你放心了吧！”

“少夫人这誓言发的可真是好。”玄墨冷笑一声道，“前面居然加了两个条件，若是我出尔反尔，你也不怕违背誓约。”

“想要自由，自然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不是吗？”夜浅反问。

“既然少夫人如此有诚意，我再这样纠缠下去就真成了小人。”玄墨将金镯取下，直接抛向天空，一道白光倾洒下来，照在他的身上，看着夜浅道，“我乃上古神器，若不是甘愿为人所用，定然会反噬其身，希望少夫人将这话带给夜镜，让他从此不要执着于我。”

白光消散之后，夜镜出现在众人面前，金镯在空中缓慢地飘落下来。

外面所发生的事情，夜镜是看得清楚，听得明白。

他之前执着时之镜是因为凝雪，如今得知她已死，就算用时之镜消耗寿命也换不回她的命，既然自己与时之镜无缘，也不再继续执着。

他伸出手，金镯缓慢地落在他的掌心中，金镯散发的白光也逐渐消失。

“夜镜……”夜浅看着夜镜低着头抚摸金镯的样子，想要说的话，顿时有些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