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霜暗自咽了一口涶沫，身子一矮，钻出了他的包围圈，逃也似的跑了出去。苏毅保持那个姿势偏头看向门口轻眯起了眼，小丫头不禁逗。

白秋霜出来时苏荷正拿着凡人千里传音的手机在说话，她发现原本用白布遮住的屋子摆件全露出来了，看上去还被擦得干干净净，应该是苏荷擦的。她坐在沙发上，阳台上传来苏荷说话的声音。

“我不回去了，你跟你爸爸说一声，离婚协议我会寄回去。”

“我很好，真的，比任何时候都好，也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小昀，你也长大了，都快三十的人了，你应该能理解妈妈，尊重妈妈才是。”

接着是苏荷一阵的沉默，白秋霜以为她都不再说话时，苏荷又说：“小昀，我不许你这么说小一，我现在在c城，过一段时间会回老家，你好好工作，不用担心我。”

苏毅也出来了，就站在白秋霜的身后，目光幽深的看着阳台上那个有些佝偻的背影，等到苏荷转过身时，正好看到苏毅和白秋霜都看着自己，她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是小昀打来的电话，你们好了，那我们出去吃饭吧，下次再邀请你们过来，姑姑做饭给你们吃。”

苏荷虽是语笑嫣嫣，但白秋霜还是看到对方脸上写着‘悲伤’两个字，而且很大。

她思忖半晌，离婚？应该是凡人夫妻间和离的意思，想起凡人和离的话，那女子就是孑然一身，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带走……难怪苏荷会悲伤，想起对方给自己糖吃，又温柔，白秋霜上前拉着她的手，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人，只暗暗运着灵力替她抚平伤感的情绪。

只是不能维持太久，凡人的七情六欲太多太杂，以她现在的灵力无法完全去消化那些负面的情绪。

苏荷愣神，白秋霜冰凉的手不仅没让她感到不适，反而觉得很舒心，看着对方黑亮的双眼，心里原本因谢昀说那些话的不畅快也渐渐消失了。

真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秋霜，你的手很凉，是不是冷？”刚入秋，加上这两天台风才过，天天都阴沉沉的，的确有些凉。

白秋霜收回了手，摇摇头，“我不冷，生下来就这样，没事的。”

苏荷：“……”还有这样的？那会不会遗传给孩子？

她的目光在白秋霜的肚子上停了几秒，苏毅一直手插兜看两个女人的交流，他能感觉到苏荷有事瞒着他，接完电话时还很不高兴，应该是谢昀说了什么话惹她不开心了，可白秋霜拉住她的手后她的神情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