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修想到她那双恐怖的高跟鞋，好奇地问：“你平常出门都带两双鞋吗？”

董菲回过头看着他，笑了笑。“不是啊，我穿高跟鞋是为了试探你，我其实平常都穿这种轻便柔软的鞋子。脚上这双已经穿了两年多了，看不出来吧，是我师弟给我买的，他说这种鞋一看就穿着舒服。”

乔修想想自己的鞋柜，也有不少鞋是穿两年以上的，所以完全不明白董菲提到穿了两年时，那种骄傲的语气源自哪里。

系统也不懂，说：‘她可能是想炫自己的师弟？’

乔修便说：“看不出来，郁侧写师还挺细心的。”

董菲叹了一口气，说：“我这个师弟，从小就聪明。上学时还跳过三级，一直比同班同学的年龄小，别看他现在博士都读出来了，年龄也才25岁，所以不怎么会和人打交道。其实我觉得他专心搞研究也挺好的，但我们老师总觉得他还年轻，不能像个老头子一样没有朝气，非得把他派出来做事。”

乔修听不出来她是不是话里有话，仍然在责备自己当时不留情面，只得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董菲被他说得一愣，想了想才笑道：“你不用一直道歉。”

正在此时，闻铮突然问前台妹子：“这里的监控视频你们会定期清理吗？”

前台妹子茫然道：“不会呀，我们从来没有清理过。装监控那个人说最长可以保留三十天的监控视频，再往后拍摄到的，就会自动覆盖前面的旧视频，所以我们从来没有清理过。”

闻铮脸色很难看，说：“现在只有最近天的视频。”

天前正好是2月25号，也是黄飞灵，返回A城的时间。

“有人删了我们的视频？”前台妹子一无所知。

闻铮又问：“25号那天，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前台妹子仔细回忆了一下。说：“当天一早，这位徐先生就退了房。没一会儿，我们这片停电了，大概半个小时后才来，其他就没有了。”

闻铮：“你确定是25号停的电？”

前台妹子说：“我很确定，那天是个星期天，当时我要追一个综艺节目，因为停电了，没看成。就是上上周日的事，绝对没有错。”

闻铮扭头对越松说：“打电话给电力公司，问一下25号停电的原因。”

旁边的当地民警忙说：“让我打吧。”

他走到一边稍远一点的地方，拨通了电力公司电话，说了几句后，又走过来告诉闻铮：“当天线路故障，原因不明。”

闻铮道：“我怀疑是人为原因。”

时间也太凑巧了些。闻铮觉得是凶手删干净酒店前台的监控后，又破坏了电路，避免自己被周围店铺的监控拍摄到。

他又问了前台妹子一些关于徐无从的问题，见她确实说不出来更多的信息，才决定离开。

前台妹子叫住他，好奇地问：“这个徐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闻铮说：“我们怀疑他和一起人口失踪案有关，你们还是维护一下住客登记系统，让它发挥作用吧。”

前台妹子心情复杂地点点头，又问：“是不是来找徐先生的那个小姑娘失踪了？”

闻铮说：“涉及案情，恕我不能多言。”

他们回到派出所，一看时间都快九点了，本地的民警给大家买了些吃的，然后陪着闻铮加班。

他们在内网上搜了一下那个身份证号，发现是假的。

闻铮道：“意料之中。”

如果不是假的，徐无从也就不会费心删监控视频了。因为通过身份证信息就能找到他。

越松问：“队长，现在怎么办呢？”

闻铮说：“起码我们知道凶手是25号离开这里，去往A城。黄飞灵坐火车，车程只有30分钟，凶手没和黄飞灵一起走，具体原因我们不得而知。但他应该不是坐火车，很大概率是自己开车。当然保险起见，还是要到火车站查一下当天的旅客名单。除此之外，重点应该放在高速路口的收费站。”

越松说：“他如果走了国道……”

闻铮：“除了国道，还有城际公交。这些查起来都比较困难，所以我们要一样一样来。”

他说完把目光转向乔修和董菲，“你们先回A城吧，这边的事情一时处理不完，我们暂时不能走。”

乔修说：“我不走。”

他真的觉得当一个主管学生工作的老师挺恐怖的，一点也不想回去替原主工作。

董菲也说：“这都几点了，你还让我们走。走夜路不安全你不知道吗？”

闻铮：“……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