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不能被这种种猪给睡了。棠薇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玫红袖间纹着星点花蝶,这蝶由她的双手相捆而拥,翩翩起舞,可她却犹如折翼蝴蝶。
她的双手被捆在架子床的柱子上,两腿对绑,脚踝处一串金灿彩铃,她一动便发出阵阵脆响,婉扬风铃。
只是棠薇觉得,这铃铛声犹如招魂术,一响就能招来那些不想看到的人。
屋外侍卫看守,屋内小红坐镇,棠薇觉得今天这一场,‘凶多吉少’!
红盖下的她,美眸紧闭,嘴里念念有词:
棠家祖先在上,今日棠薇在此有劫,望祖先保佑,给棠薇出个法子,让棠薇躲过这桃花劫,待今日劫过后,定为先祖们多烧几年纸钱,多多行善。
棠薇紧闭双目,十分虔诚。
半刻钟,棠薇睁眼,叹了口气,还是没办法,没主意。
怎么办!
时间越来越紧,外面锣鼓敲声已经停了,周遭安静的能听到屋外走过的婢女说:“咱们王爷可真英俊飒爽,被灌了那么多酒,还不倒,走路如同扎马步般稳健,现在去掀王妃盖头了……”
棠薇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她想,完了!
这种猪如此贪恋美色,估摸着,这一夜两春宵必须得了,下一个马上就轮到她了。
不要啊!
棠薇试图想要挣脱这个绳索,发出嗦嗦嗦的声音。
身旁的丫头红枫听到了,她问:“小姐可是饿了,渴了?”
棠薇不想吃东西,但是是有点口干,她因为嘴巴被蒙着,不能说话,只能点头。
她一点完,红枫就给她倒了杯茶,她没有直接掀开棠薇的盖头,而是从盖头下伸入,想到棠薇被蒙住嘴,她又放下了。
她给棠薇解开,才给她喂下。
由于是从下往上喂,看不清,有部分茶水都撒在棠薇的衣裙上,称的玫红色更加艳红了。
棠薇却盯着这摊水渍,出神了。
她怎么就没想到,自己还有个智障人设!
她琥珀色的眸子一转,对红枫说,“我饿”
红枫一听,马上拿了块桌上的点心,给她喂去,边喂边说,“这盖子必须得让王爷用秤杆来掀开,讨个吉利,小姐您在等等,王爷马上过来来给您掀了。”
棠薇倒是想让她那个丑拒的未见过面的夫君袁徽,别来!
不来才好,她也不用演。
她边想边吃糕点,她把糕点当成袁徽那个丑男人,恶狠狠的咬下,狼吞虎咽的吃着,吃的衣裳上沾满细小糕点渍。
棠薇看着衣服,发现效果出来了,马上进入下一步,没皮没脸的来个苦肉计。
棠薇freestyle,开始!棠薇在心里默喊三个数:
3!
2!
1!
很快哇的一声,她大哭起来,惊天地泣鬼神般。
红枫被这哭声吓坏了,隔着盖头,她紧张问,“小姐您是怎么了?”
棠薇不说,哭的更响。
约末哭了五六分钟,她开始干呕,然后胡言乱语。
红枫不懂,一直问小姐说的是什么。
直到一刻钟后,红枫才听懂!
她主子棠薇,小便失禁了!拉了一裤子、一床。
红枫对此很是头疼,这大婚之夜,闹出如此荒唐之事,也实在闻所未闻,由是这时,王爷来到了这薇阁,更是让人始料不及。
红枫听到‘王爷来了’这几个字,便立刻出去迎接了。
红枫低头弯膝给他行礼,喊道“王爷”。
袁徽轻轻允了声,说着抬脚要进去,却被红枫叫住了,红枫跪地,她说,“王爷请留步,请王爷饶命”
“何事?”,袁徽今天被灌的酒有些多,现在太阳穴突突突的胀痛,他揉问,声音冰凉。
红枫听到他的声音,如冰堆子般,有些害怕了,她背后发毛,吞吞吐吐的说:“我家小姐,她,她原有点癫疾,今日嫁入王府,她着实兴奋,所以—”
“所以—”
袁徽:“所以什么?”
“小姐,小姐她,呕吐了,还-失禁了。”
红枫说完,缩着脑袋趴在地上,等待王爷的大发雷霆。
意料之外,王爷没有发脾气,反而“哦?”了声,音调转上,不知为何,声线听的渐暖了些。
他淡淡的说:“那就让妾室好生休养吧,待明日本王再来看她。”,说着袁徽转身要走,却又被红枫唤住了。
红枫颤巍问,“那这掀盖头?”
本就不该要求,如此有些无理,但红枫为了棠薇不得不问。
袁徽却说:“本王乃是一介粗人,征战多年,这礼数于本王来言,走不走都一样。”
可对于红枫来说,很不一样!
这一走,未掀盖,如同不认同小姐这妾室之位,待明日传开,便是这顺王府的饭后茶语,这让小姐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可她不管心里怎样mmp,脸上必须笑嘻嘻的。
她说:“多谢王爷,待小姐身体好些,定会好生伺候您”
袁徽一转身,大红袍子刮起一阵清酒味,不似浓稠,却清浅、灼灼诱人,红枫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这和他们口中的顺王不一样。
“恭送王爷”
棠薇在屋内竖起耳朵听着,所有交谈的话,独独这最后一句‘恭送王爷’让她高兴。那句‘明日再来’,犹如地狱之使。
听到‘吱咯’一声门开声,棠薇便开始“唔唔”了。
红枫拿秤杆替棠薇掀盖子,边掀边说“小姐,王爷今日来不了了,不过他让我告诉您,您得好生休息”,她苦笑,“所以只能我替您摘”
棠薇非常高兴,红枫却看着棠薇这双兴奋的漂亮眼睛说:“您要是没病,该多好啊!”
她眼里闪烁星河,美的清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