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2011.12月23日,周五,这已是我们第12次的见面。在日记中,每次我们见面的那天,我都会标记起我们见面的次数,并且用黄色的记号笔加亮。到2012年3月我离开时,那被记号笔加亮的数字是28。
早上8:30他就打来了电话。
”今天学校是半天,还是全天。”
“没接到学校半天的通知,应该是全天。”
“我想来找你。“
“好。”
挂断电话后45分钟他来了。我们聊了很多,上海至纽约的般程,航线,香港与中国的关系,朝鲜以及中国70年代的领导人,我回中国后居住的城市。
“你急不急着要走?”11:30时我问他。
“不急”
“那我去给你准备午饭吃”
“你想吃吗?”
“是的,我饿了。”听莹说美国人中午饭很随便,一个水果,一盒生菜沙拉,甚至是一包薯片就可以解决,不像中国人,顿顿都要吃正餐。我虽然不想被他想成个生活中只知道吃饭的女人,但更不想饿着肚子继续下面的谈话。
我拉他到客厅,把电视机摇控器交到他手里,让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那天他一定是想彻底让自已放松下来,他站起身,把旁边的那个架脚蹬挪到沙发的前面,然后他又坐回到沙发里。他把两条腿架在搭脚蹬上,伸得直直的。他说他好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和我在一起他感觉很舒服。我笑着望着他,眼前的他像个淘气懒散的小男孩儿。
他像憨豆先生一样,任性地按着摇控器上的按键。调了几下,他把频道设定在了CNN新闻上。但他并不在意那些电视中的画面,他拿出手机,玩起了游戏。
见他舒服安逸,我放心去厨房给我们准备吃的。那天我煮了三道菜,鸡蛋炒洋葱, 绿菜花炒牛肉,青椒炒鸡肉,玉米粒炒饭。
煮好了饭,我叫他来吃。望着一桌摆好的饭菜,他说:“我已经好几年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有人给我做饭的感觉真的让我感觉很舒服。我可以坐在沙发上,玩游戏,像个孩子”
“如果你想当个男孩儿,随时可以过来。”我笑着说。我习惯于这样的程序,我一直是个照顾别人的人,好像从来没有期望过被别人照顾。“
他吃了不少,说很喜欢吃,我们又聊了关于毒品,药物,犯罪,毒品走私,远华走私,偷逃国家税款,10年后被中国政府从加拿大引渡回中国。他还问我咖喱怎么煮,我给他看了黄咖喱,告诉他鸡肉,土豆,洋葱或是海鲜都可以用咖喱来煮。他说他不敢吃生蚝和其它的生海鲜,因为他怕菌。我给他讲了豆子先生一集中关于吃生蚝的搞笑情节。我说我和儿子之间有很好好玩的事,他说男孩比较活跃,有意思,长大了也可以保护我。
我喜欢见他吃我做的饭时的样子,感觉那些食物让他的头脑和身体都松驰下来了。吃的时候,他会不时地朝着坐在对面的我望一眼,用一种只有爱人才可以读懂的目光。有一会儿,他停下了嘴和手的运动,只让眼和笑肌工作。他微笑着,深情地望着我,那目光灼热得让我有些难为情。,
“为什么一直看我” 我停止了嚼咀,低眉含羞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