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牛素素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杨戬过来在她身上检查一番，确定只有点皮肉伤，轻笑了一下:“师父的逃命你倒是学得好。”

牛素素伸手搂住他:“我什么都会学的很好的。”

我会很努力很努力，我不想有一天死在你面前的那个人是我，你眼里全是哀伤，却连在人前哭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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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素素终于起了努力修炼的心思，玉鼎十分意外，又怕她和在昆仑时一样只是一时兴起学法术来玩，只授予了些平常的道法咒语，没想到她这回是认真的，都开始跟着杨戬除妖去了。

大徒弟终于有兴趣振兴师门，玉鼎十分感动，写信给师伯太上老君想为牛素素求一颗仙丹以改换根骨弥补凡人先天劣势，又抽空教她九转玄功和劈天神掌，底子不好，只能靠后天丹药进补和好的功法撑起来。

太上老君意外的大方，托彦昌送来了满满一葫芦丹药，不但有洗涤经脉的还有一些催生法力的上品仙丹，他虽平时从不小气丹药，但也从没出手过如此多的好货，普通的丹药如对炉渣一样随手就扔，像这般稀有的都是要拿珍贵东西去换方能求得一颗，玉鼎甚至连他想要的东西都猜了个九不离十，无非就是他手里几卷关乎丹药的古卷，谁知他提也没提。玉鼎不知道这个每天神神秘秘的师伯打的什么主意，但也知道没人能白占他老人家便宜，默默全盘接收了，打算有空去三十三重天见他一面。

牛素素吃自己炼的丹药吃习惯了，接过葫芦倒出几颗就要往嘴里塞，吓得玉鼎魂不附体，赶紧夺回来，只递给她一颗，交代她以温水化开喝，每日来找自己取一颗。肉体凡胎，若是按她的吃法恐怕顷刻得爆体而亡。

杨戬向来不喜这种走捷径的路子，跟玉鼎再三确定不会有任何副作用，这才随她去。牛素素法力突飞猛进，膨胀起来，有时候不和杨戬一起，自己就挑着资料去除妖了，于是跑腿的就剩下了狐妹和哮天犬。

杨戬仍是不放心她自己除妖，玉鼎却和他想法不同:“她一介凡人，天赋又极差，想靠修炼修出个扎实的根基出来得千万年，她又急于求成，借助外力也未尝不可，反倒是你，总紧张着她不肯放手，你总不能看护她一辈子吧。”

杨戬叹息一声:“我倒是想的……”

“胡闹，”玉鼎压低了声音:“你忘了你自己要做什么？”

“我没忘。”杨戬抚了抚掌中折扇，半晌无言。

折扇龙骨墨面，三尖两刃刀所化。

“你要是实在不放心……”玉鼎在怀里掏了掏，翻出一根破旧的红绳拍在桌上:“把这个拿去。”

“这是？”

“你师祖他老人家原来做的，你把它给素素拴上，素素若是有危险你自会有感应。”

杨戬把红绳拿在手里，谢过了玉鼎，出门去找牛素素，正撞上匆忙赶来的彦昌，一见到杨戬便焦急问道:“哪吒在不在？”

“谁找我？”哪吒恰好除妖回来，一进屋就听见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紧接着就听见了一个让人浑身血液一冷的消息。

“传太乙师叔的话，速回陈塘关，李夫人病重。”

哪吒脸色一变，踏了风火轮就走。

哪吒不在，除妖的主力又少了一个，连法力平平的哮天犬都被拎上了除妖前线，和牛素素一样对付一些犯不着让杨戬和杨婵去跑一趟的妖怪。

狐妹自己负责来往于天蓬大营、水军大营和灌江口，连着跑了几天，腿都要跑断了，人也瘦了一圈。玉鼎心疼徒弟，写信跟元始天尊借了彦昌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