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谦拍了拍桌子,道:“偷儿你不会是打算赖在这不走了吧!”显然偷儿是这样打算的,往后的三个月它从来没有离开过。每天都缠着独孤谦炼制冰肌丹给它吃,好在它也不是光吃不做事,每天晚上都能叼回一些草药来,除开炼制冰肌丹还能有剩余,否则独孤谦该早将它丢出去了。药材是它采来的,独孤谦不过花些时间为它炼药倒也无所谓。直到有一天独孤谦见到它拉出了冒着寒气的便便这才控制它每天仅能吃一枚冰肌丹。
这三个月以来,独孤谦没有再去村子里一步。倒是黄老爷子和老铁头来了几次请他喝酒。除此之外独孤谦每日不是炼丹便是修炼。虽说修为没有因此突飞猛进,但早已稳固住了真气凝实的境界。炼制金髓丹,冰肌丹这些简单的丹药可以说十拿九稳。
如今以是盛夏像往常一样,独孤谦中午练剑之后正准备冲个凉,忽然见老铁叔气喘吁吁跑了上来。独孤谦赶忙道:“老铁叔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么急。”
老铁头弯着腰扶着腿,喘不过气似的说:“出、出事、了。黄老,老爷子被人打晕了。”
“什么?老铁叔你在这歇歇。”独孤谦提起放在脚边的玄铁重剑便往村子里赶去。
离村子好远,独孤谦便听到了嘈杂的叫骂声,似乎参与冲突的有许多人。听到这些声音独孤谦更担心老铁叔的安危了。来到了村口,独孤谦只见并非村里人内斗而是村里人和一群衙役打扮的人冲突了起来。“这里这么偏僻怎么会有衙役到这。”独孤谦系紧了玄罡重剑慢慢的走了过去。
村里人先瞧见了独孤谦连忙大喊道:“阿谦你是读书人,你来评评理当官的怎么了,当官的就可以拆我们房子吗?”
听了这话领头师爷打扮的人先是道:“大爷,我们不是要拆你们的房子。我们是要请你离开这到外面去,在那衙门给你们田免你们税,是为了你们好。”而后转过身子想看一看村里人说的读书人究竟是谁,一见独孤谦他马上皱起眉头,披头散发,衣衫褴褛还背着一柄剑怎么也不像个读书人,倒像是个江湖匪类。他微一眯眼在他记忆中这男子并不是朝廷悬赏捉拿之人,起码朝廷公文中没有这个人的画像。虽然朝廷每年通缉的要犯有成千上万,可他相信自己的记忆,他绝不会遗忘或记错的。他盯着独孤谦的双眼道:“你是什么人。”
独孤谦看了这人一眼有些惊讶,那双像是闪着光的眼睛不该出现在师爷这类人身上。“我是山上的猎户,听到说有人被打伤了来看看。”
师爷模样的男子喝道:“猎户,你是本地人吗?”独孤谦淡淡答道:“是。”
“你撒谎,你不是本地口音,你说的是玉京官话。说,你到底是什么人,玉京有人来这经商有人来这做官,可没听说有行万里路来这当猎户的。”
独孤谦抬头又瞧了一眼他,从口音听出自己不是本地人很简单,准确听出这是玉京官话就有点意思了。“我幼时曾在玉京长大口音改不过来了,但我现在就是个猎户。”说着独孤谦从一堆人群后看到了娟丫头推开人群往自己这走,当即就要迎上去。
这时那个师爷打扮的男子一挥手三名衙役上前拿着腰刀挡住了独孤谦。这三人独孤谦自然不会放在眼里,可他不能为村里人惹麻烦。只能低下头轻声道:“我听说有人受伤了,我要去看看。”
“人受伤了关你什么事,你不是猎户吗?什么时候又成了郎中了。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山里人常常受伤,日子苦。如果头疼闹热不会治怎么在山里讨生活。”说着绕开了那三名衙役继续往前,“大人我想你来这也是为了公事,到时候公事没办成再闹出人命,您也不好跟上面交代吧!”说这话时独孤谦注意到那男子的鞋子,虽说他衣服不算华贵但也得体不过那一双常隐于衣下的补丁布鞋透露出此人该是出自贫寒之家。
那男子似乎也注意到独孤谦的目光,不由的将鞋往里缩了缩再次藏于下摆之中。虽做出了这般动作,可男子面色如常一挥手示意衙役退下然后道:“去治伤吧!不过别想跑了,等会我有话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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