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与独孤谦对了一掌未占上风,略有惊疑道:“你是武儒中人。”训练她的鬼将曾经告诉过她,如非任务需要遇上武儒中人定要避开。她问为什么,那鬼将答,天残夜鬼功法,武技诡异遇上各门派皆具优势,然而却正被武儒所克。
虽说天残夜鬼功法,武技正被武儒所克。然而她以达真气凝实巅峰,倒是不惧独孤谦。只是独孤谦舞着那重剑,招式虽简单可每一招都将他自身护的严严实实,任凭自己刀法迅捷也难寻破绽。
且先不说她,单说独孤谦也才发现这一劈一刺的奥妙。他本以为邵青亭教自己这两招只是为了打熬力气,让自己早日将玄罡重剑挥洒自如。可现在一看,完全不是这样,这侧身一劈以是护住了自己,而后这前脚迈后脚跟的一刺虽说是攻,可也逼迫对方与自己拉开了距离。这一劈一刺看似全攻无守,却已然让对方无隙可乘。
“你正面劈刺,我就攻你侧面。”女子正准备绕到独孤谦侧方,却忽然一个失神。那是多年前的一个晚上了,她还是个孩子未着片缕手里仅仅拿了一把柳叶形状的匕首,面对的却是一个浑身披挂甲胄的军士。任凭她如何用力那匕首也刺不穿那军士的甲胄。可最后她还是成功了,就在那个军士将她举起来,细瞧,猥亵着她的私处时。她发现了那军士脖颈侧头盔和铁甲间露出了缝隙。在军士伸出舌头更进一步时她用脚趾甲间嵌入的刀片从缝隙中刺入杀死了他。最终从那军士的裆下取出了写有她名字的木牌,上面写着“红衣伥”三字。
而那个夜晚,三百个孩童只有她取到了自己的名字。
红衣伥这一失神再醒转时,玄罡重剑以离自己的胸前不足一寸了。幸好无数次生死关头给了她异于常人的反应,最终她还是来得及架起柳叶长刀挡住了独孤谦这一剑。只是这一次独孤谦这一剑上充盈着纯阳真气,她虽挡住了玄罡重剑却没能阻止独孤谦的剑气划过。
奈何独孤谦功力一般,剑气只划断了红衣伥身上的束带便消失无形。独孤谦本以为眼前女子束带之下还有衣物,谁知束带之下空空如也。更是因为那束带本为一根,一但被断,当即全部脱落。
“这……”独孤谦毕竟是礼教的书读多了,心中难免迂腐,于这生死关头见此第一个念头想的竟然是闭眼。
可红衣伥却全然不在乎,人需要穿衣服,酆都中的恶鬼是不需要衣服的。若不是身体会散发温度和味道,她本是连那特制的布带都不想缠的。
刚刚红衣伥的失神让独孤谦得了便宜,好似天道真有轮回。独孤谦这闭眼的念头一起动作自然慢了,又让红衣伥重又占了上风,欺到独孤谦身前水蛇般一扭身子避开了独孤谦一剑,同时一刀插入了独孤谦身侧软肋之中,在刀插进去的同时还本能的一扭刀柄。训练她的鬼将曾告诉她,“这是将人变成鬼最快的方法。”
所以她抽刀之后便未在补第二刀,翻身一退准备将下一个人变成鬼。可出乎她的意料独孤谦并没有变成鬼,甚至都没有倒下,还握着剑指着她。
剧痛和血液彻底抹去了独孤谦心中那些迂腐。他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握剑,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人,最后笑道:“我本以为你身形臃肿不堪所以才用布条缠上想化作一条水蛇。没想到真就是一条活生生的水蛇呢!只是,胸前是该好好缠起来,否则太大了动武可不那么方便。呵,哈哈……”
鬼本是没有情感的,鬼不该心有恐惧。可听着独孤谦的笑声,看着独孤谦那愈来愈红的双眼,红衣伥的手颤抖了起来。或许那不是因为恐怖,只不过是本能罢了。恶鬼阴毒让人恐惧,可毕竟只能藏身于阴暗。魔可不一样,它们纵横天下,无有恐惧。
感受着手的刺痛,独孤谦也搞不清楚眼前的情况是必须用到魔刀,还是他内心渴望着再次握住魔刀。“管他呢!杀了眼前这个女人才是最重要的。”轻振背后骨翼飞到半空中的独孤谦心中想道。
“魔刀翼蛇,原来你是魔刀翼蛇的宿主。”看着背生双翼变成一个怪物的独孤谦,红衣伥终于明白手为何会颤抖了,鬼终究是不如魔的。尽管如此红衣伥心中还有不解:“潋月的宿主修为明明比他高很多,为何没给我这样的感觉。或许是魔刀与魔刀也各有不同吧!不知那焚炉宿主又是何样。”
独孤谦轻舔着翼蛇锋利的刀刃像是在品尝着什么美味,良久才睁开眼睛笑道:“魔刀翼蛇的宿主?不,不,我是她的主人,她告诉我,她很想尝尝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