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弋啊,你和岩柔的事虽然老夫不甚情愿,但事以至此已是没有办法。老夫也只好依了你们,只不过……”
说罢,岩玄寿抬眼看着金弋。
“不过什么,有什么您尽管说!”
岩玄寿微微颔首道“你们的亲事此时已不是那么简单,不但惊动了王庭,还牵连了王族!”
“啊?什么?这从何说起?”金弋惊诧道。
“在老夫知道你和柔儿事情之前,就已经许诺将柔儿许配给王上尘无天的侄子。前日尘无天亲自到府上来,你也已是看到了。身为一国的王上,亲自为自己的侄子到臣下府上提亲,那本应是岩家何等的荣耀。可是,却是让尘无天败兴而归,对于王上来说,这样的事情,他会是怎样的刻骨铭心。你们俩的亲事,很可能会让岩家,甚到岩氏一脉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言至此,岩玄寿的神色黯淡了下来。
金弋也知道这件事情棘手,即便他能带着岩柔远走高飞又如何,难保日后不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遭人迫害甚至追杀。岩柔就是自己的一切,还有那未降生的孩子。
见金弋陷入沉默,岩玄寿说道“不过也不是没有化解与尘无天这段恩怨的方法,只是……”
金弋一听有办法化解尘无天对岩家的忌恨,立即说道“有什么您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定是在所不辞!”
“唉,话是如此,倘若真要你做起来,怕也让你为难啊!”岩玄寿叹了一口气,再次将目光投向了金弋。
金弋稍稍的愣,说道“只要不是让我和柔儿分开,或是有违良心之事,您就直说吧!”
“好!那老夫就直说了。前日尘无天前来提亲,当柔儿拿出你们的定情信物以说服他时,就对那件信物有了觊觎之心。不过也难怪,那是一件何等的重宝,只怪柔儿不该拿它出来示人!”
金弋听罢心中一惊,心中对那个叫尘无天的人顿生厌恶之心,稍是思索,便慨然笑道“我已将那物事送于了柔儿,若是他要想拿去,只要柔儿同意,我自是没有什么意见!”
听罢,岩玄寿也是一惊,他没想道金弋竟然是如此轻易便应允了。不过,旋即他又摇了摇头道“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尘无天想得到的远非如此!”
岩玄寿想起了尘无天走后第二日,便收到他遣人送来的一封密信“护国公,五行神器现世,你务必将那件神甲得到,此关系到我艮土一脉振兴之大事。办成此事,本王便不再追究你岩家欺君悔婚之事!”
“难道说他想要整副神甲!?”金弋惊道。
岩玄寿点了点头。
金弋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重重地将其呼出“若我有那副神甲,金族早就重振如初了,只是那神甲其他部分……”
“当初金、火二族大战,几近同归于尽,那件穿着在金族族长身上的神甲在大战之中分崩离析,各大部分尽数散落于那魔兽山脉附近……”
“您是说其他部份可能还在破乌山脉之中!”没等岩玄寿说话,金弋又惊又喜,只要能寻回失落的神甲,不仅能重振金族,那时自己与岩柔的亲事,岂是一个尘无天就能阻止得了的。
“柔儿已是有孕在身,时不宜迟,我这就前往破乌山……”
……
“您在想什么?”
岩鑫一句话把岩玄寿从回忆之中惊醒了过来。
“啊?哦!你父亲就是金族之人,名叫金弋!”
“金—弋!我来我姓金,我应该是金族之人才是!”
岩鑫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他终于知道了自己父亲的名字,心中忍不住地激动。
“尘月曾说我父亲……”
“你父亲是怎样的人,除了你母亲,没有人真正了解。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父亲当初离开你母亲绝不是将她抛弃,相反却是为了她,自从他离开中土国去了破乌山,便再也没有消息……”
“我要去破乌山找他去,正好舅舅也去五行学院了!”
岩玄寿点了点头道“你若要去破乌山,必先去五行学院!”
“是的,破乌山与五行学院我都要去的!”岩鑫说着两眼放着异彩。
“破乌山中的魔兽非同一般,它们不是兽形,也非真正的人类!它们的能力不能以人类的三个魂境来计之。你在去破乌山之前,必须先去五行学院!”岩玄寿再次重复道。
“你是说他们的修为不在天魂、地魂与命魂境之中吗?那它们是些什么魔兽?”岩鑫也吃惊不已。
岩玄寿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你父亲为金族族人,又是黄金手套的拥有者,定是族长一脉的精纯血脉,但他这些年一去破乌山而终不得消息,可见破乌山是何等的凶险。你在到了五行学院之后,应该会得知其中原由,只是这中途遥远,你这一去……一定得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