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我冒昧了。”张大敢连连点头,说着将布袋递到叶潭跟前,道:“这块东西在我手上,简直是一块烫手山芋。既然老弟需要,不防拿去。”
叶潭接过,把玩了一下,一块普通的飞船残骸。如果真是旺财的能源构件,五十米范围内,它就能感应到。
叶潭思忖一会,将东西递向张大敢,道:“张老哥,我偶尔捡到一块东西,很奇特。听闻你喜欢收藏奇珍异宝,特地送给你,还请笑纳。”
张大敢眼睛瞪得大大,下意识想接,又迟疑了,道:“这,这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当晚我也在场,东西是我捡到的,送给了老哥你。合情合理啊。”叶潭一本正经道。
张大敢接过东西,揣进兜里。按张鸿茂所说,张大敢这个爱好,已经算是心病。
重新获得这块来自星外的东西,收藏异宝的心理得到极大满足,张大敢对叶潭的好感又添了几分。
简菁在旁边一个劲直翻白眼,翻得眼仁都酸痛了,睁眼说瞎话的大师级表演,她算是领教到了。
“父亲。”一人进入会客厅,有气无力喊了一声。
来人正是张鸿茂,这位纨绔,穿着一套宽松休闲装,走路动作很慢,脸色略为苍白。
除了脸,他全身上下伤痕累累,虽然都是表皮创伤,涂点消毒药,三四天就能好,但是憋屈啊!
鸿茂公子哪曾受过这样的气,他恨不得生吃那叶小湖的肉。
叶潭靠躺在按摩椅,好整以暇看着张鸿茂,很期待后者看到自己时的惊愕表情。
“叶小湖!”
果然,张鸿茂看清父亲的客人时,炸雷般大喝一声,脸庞扭曲,鼻子都歪了,浑身颤抖。
“张宽拿我战械来。”
“公子。”张宽动作很快,两息的功夫,提着一个背包进来,朝张鸿茂一扔。
“咔嚓咔嚓。”张鸿茂一抖手腕控件,战械还没飞到便已经开始形变,落到他身上时,刚刚好将其包裹住。
“受死。”
张鸿茂出离了愤怒,根本不去想,仇人叶小湖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家的会客厅,成了父亲的座上宾,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一拳轰死他。
至于会不会因此惹出什么麻烦,不在鸿茂公子考虑范围之内。
“呼。”无故刮起一阵狂风,巨大黑影从阳台窜入,拦在张鸿茂与叶潭之间,赫然是张大敢的战械飞了进来。
张鸿茂轰山拳已经挥出,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吃了一惊,但是箭已离弦,无法收回。
张大敢的战械,还是飞行器形态,巧妙回旋,机翼扫中张鸿茂腰部,将其掀翻在地。
“啪。”张鸿茂直挺挺躺在地上,没有爬起来,面罩退开,竟然流泪了。
他憋屈啊!
从小到大,张大敢连大声话,都没对他吼过。自从遇到叶小湖,在后者撺掇下,玩了一票绑架。
噩梦就开始了,不但被狠狠抽了一顿,被勒令不能再跟邹锐等狐朋狗友胡混,还要送他去武劲学院。
武劲学院是什么地方,是远近闻名的战力殿堂,是一座大熔炉,管你什么公子哥儿,去到那都得乖乖听从安排,好好修炼。
违反规定的就处罚,议员的儿子和野人的儿子,都一样,武劲学院一视同仁。
你不服?让你老子来把人领回去。你老子不来?那就乖乖受罚,放心,弄不死你。
“茂儿你怎么能对我的客人这般无礼呢?”张大敢喝问道。
“父亲,为什么?”张鸿茂一轱辘坐起来,抽咽着道:“难道我不是你亲生的?”
“你要不是我亲生的,早就赶出去了,还留你白瞎粮食啊?”
张大敢没好气,道:“从今天起,你爷爷当年教育我那一套,也要用在你身上。不把你拾掇出个样子来,我就不是你老子。”
张鸿茂不服气,嘴唇努了努,将一些话含口中,没说出来。
“别试图跟我耍什么心眼。你还没撅起屁股,老子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什么以死相逼,离家出走,阳奉阴违,通通收起来,否则只会更加受罪。”
张大敢喝骂完儿子,转向叶潭,道:“叶老弟,让你见笑了。”
“没事。贤侄虽然顽劣了些,但也是性情中人,恩怨分明。”叶潭端着茶杯,煞有介事道。
“贤侄?!”张鸿茂从地上弹起几米高,指着叶潭鼻子,歇斯底里道:“你竟然叫我贤侄?有种跟我单挑,拼着父亲不认我这个儿子,我都要跟你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