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雪莱一脑袋问号。

这很像是某个无良作者赶稿子瞎凑字数才打那么多问号, 但实际上雪莱是真的对面前的情况一无所知——当对方呼唤母神的时候, 她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下意识在脑海中嗷一嗓子——

——叫了系统！

【妈耶！！！】

系统也吓了一跳, 不知所措，看着眼前的场景迅速调取记录：【我记得良渚文化的母神应该是鸟神——可是现在看着不对啊巨巨！我们的历史被篡改过了啊！！！】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情况啊所以说！！！

雪莱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再懵也要面对自己作出来的一切。艾菲明显是被入侵了神智, 因此才会说出寻找“母神”的话。鉴于侵占她的魔法和雪莱的东方魔法同源，雪莱横下心打算试一试自己能不能做点什么。

深吸一口气，莹润的金色光芒沿着地面爬上艾菲的身体, 缓缓地覆盖在她的皮肤上。若是将人当做领地，那么雪莱可以将艾菲覆盖在自己的神力之下。

只要不把人当成人, 就好了。

这听起来有些残酷, 但这是很多神明可以延续至今的法则。

宗教管理局中的龙族依旧强盛，多少和信仰它的人人数众多，以及龙族愿意将人当做领地一样占有有关——当多一个人自称自己是龙的传人时，他便成为了新的一个龙族的堡垒，让本就图腾化了的神龙更多一层神圣。

系统吐槽过这种行为, 不过雪莱觉得很聪明。

现在大家已经不去神庙或者寺庙之中了, 将人的肉身当成一座座活的祠堂，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只是简单将人聚集起来，实在是聪明的做法。

如果可以, 雪莱也想有一天，大家能够说一句自己是蛇的传人啊。

开玩笑。

雪莱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正在和艾菲身体中的同源魔法僵持不下——对方很强, 而且强得出乎雪莱的意料，不得不全神贯注地对付它。

随着较量的升级，雪莱也越发心惊，心惊于自己如果不杀了它，可能就没法破解现如今的僵局。

杀还是不杀。

雪莱在解放神力之后毫不疑惑自己能够手刃对方，还能将对方的灵魂击碎挫骨扬灰。可这个惩罚的代价实在是太大，雪莱不确定这次的事件是对方刻意为之还是……

系统说过，已经有一个库洛洛成为时间穿越转移中的意外和牺牲品，那么现在这个呢？

如果它和库洛洛一样，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而是被意外带来的……

“雪莱？”

在雪莱皱眉的时候，斯卡哈打算出手了：“你不要着急。”

“别管我。”雪莱说：“我应付得来，让我再试试看。”

说完这句，她试着对艾菲喊话。

在心里。

你是谁。

雪莱问。

你来自哪里，又来自什么时代？

雪莱尝试着从对方的懵懂和茫然中得到线索，但艾菲在被雪莱的神光侵占之后便没有回应，仿若失去了灵魂。几次询问未果，雪莱不得不撤掉了神光，收回神力，端着肩膀，看着艾菲。

这姑娘很漂亮，只是失了神，像是个木偶，头和身体都往前倾斜着。

雪莱摇摇头。

她之前是有很大希冀的，可此时的结果让她很失望。斯卡哈拍拍她的肩膀，示意雪莱不要难过或者放弃，肯定还会有其他的方法。

“母神在此。”

那声音又尖锐地刺入她们的耳朵：“母神在此！”

伴随着尖叫，黑色的迷雾直奔雪莱而来，快如闪电，让被吓到的雪莱和斯卡哈来不及回击——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赤色的短枪迎着迷雾破空击来，擦着雪莱的脸颊刺破了那一道影子。

刹那间危机消除，雪莱心头一顿，回过头去，被一下子抱到一个人怀里。

“你没事吧雪莱？！”狗子问：“刚刚那是什么玩意？！”

【那是灵媒。】

系统在雪莱脑子里说：【我如果没看错的话，那玩意一旦击中你，就会附在你的元神之中，无法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