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慕笑道:“好,我江湖人也能做个皇帝。”
“独孤大哥说笑了,左萧寒想做皇帝,本不是什么错事,如果生在乱世,他这样的野心家或许能做个枭雄。然而盛世,此等野心使江山涂炭,百姓遭殃,岂非大大的错?”
“公子严重了,这不过小事而已,多少这样狂想之徒,到头来一事无成,遗臭万年。看看破天教,得了少林寺,初始也是让江湖动荡,现在也只是占个寺院,根本没有作为。我看这次也只是公子看的过于不一般了,想要报仇,还得从长计议。”
西门缺严正表情,说:“我不仅仅是为了报仇。”如果是要报仇,直接去长白山找左剑尘便了,他与左萧寒虽然有四辱之恨,但留在此间,绝不仅仅是私仇。
“难道左萧寒真有这个实力?”
“这个人不仅老谋深算,而且城府极其的深,根本看不透。”西门缺想起两次与左萧寒的交锋,根本不是对手,才又说:“当初得知此人想要夺取泰山,正在部署之时被我知道全部计划,他竟然让我去泰山告密。而后凭借师徒九人之力,可以说轻松让泰山沦落到他手上。”
一旁的吕秀才听到西门缺此话,眼前一亮,点头问西门缺说:“是不是你上山之后这群人几天都没有动手?”得到西门缺的肯定,秀才笑道:“诛心之计,高!”
见秀才不再说话,西门缺又叙述第二次交锋,“一次偶然机会,我在鸡笼山又遇到此人,他询问天机和尚如何取得江山。老禅师告之两条计策,此人一直没有动作,等到我来将事情告诉泰安的将军,此人竟然设酒色宴会得了上将军的信任。此人为人十分稳重,举手投足不乏一代宗师的气派,然而为了取的上将军的信任,竟能将自己扮成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道长。如今将军老母病重,我看左萧寒会在这几个月有所动作。”
牢房的一众兄弟和独孤慕听到西门缺口中的左萧寒,不由得惊恐,能屈能伸,完全看不透的魔头一般。秀才却是大笑道:“此人果然不一般,有大主之才。”转而又问:“不知道那个天机和尚指的两条路是那两条路?”
“第一条,取泰安,夺山东,以山东为营,觊觎天下。第二条是借助武林盟主之力,得我武林同道呼应,四地同时发难。”
秀才沉思片刻,道:“这两条路无论盛世乱世,都是夺取江山的根本所在,只要一条路能通,加上这个左萧寒那般的老成,都能撼动江山。如果他有那个能力,甚至两条路齐驱,能在几年之间改朝换代。”
听了吕秀才的言语,众人才知道事情果然像西门缺说的那样严重,齐二哥首先道:“不过得了几十年的太平,现在又要打仗,百姓如何生活?”
“确实如此,我担心的也是这个。”西门缺附和道。
“凭泰安一城之兵,难道抵挡不住一个江湖人士么?”独孤慕道。
“自然挡得住,而且根本没得打。行军打仗不像你们江湖械斗,凭泰山几百江湖客,还不够一个箭阵消灭的。但是打入了内部,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秀才解释说。
“那就将歹人挡在城外。”
西门缺道:“左萧寒已经得到上将军的信任,有老夫人在,上将军还不敢大胆将左萧寒等人带到城里。老夫人一旦病故,恐怕难以抵挡上将军这个酒色之徒引虎求死。”
“这个简单,告诉那个上将军便了。其中厉害,他自会权衡。”独孤慕道。
“如果那位上将军能看清事情,兄弟我又怎么会入狱。”西门缺无奈道。
“如此,只能寄希望于你们的那个武林盟主,看了你的信件能有所行为,最好趁着老夫人还在,消灭左萧寒的势力。”秀才道。
“恐怕希望不大。”独孤慕道:“东方辕冠组织了几次对少室山的讨伐之后,便不问江湖之事了。后来几次小规模讨伐左萧寒,都是大爷东方白慕组织的,根本是一盘散沙。”
“这样也就只能希望老夫人多捱几年,等到泰安换了总领才好。”秀才道。
“换了又如何?还不是要再期许后来之人是个明理的官?”
一语将气氛带入沉寂,偌大的泰安城,眼看就要到了别人手中,这一众有心保护城池的人,竟只能期待泰安能来个好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