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西门缺追寻的,是镖车的直接线索,虽然事情可能是金钱帮监守自盗,但自己能够找回被劫的镖车,难免找回一些面子。瞧见西门缺,青骆一颗悬着的心总算重新跳动,她多想直接冲上去抱住西门缺,经过这件事,她却没那么大胆了。青衫见了少爷,问说:“怎么样?查出什么结果?”
西门缺却摇了摇头,说道:“我随着车迹一路寻到象牙山下,再没有了踪迹。这几天我一直寻机会进山查看,奈何警戒太过于严密,根本没有机会,我这才回来了。”
青衫大怒,道:“果然是那群强盗取了我镖局的镖。”
青骆却上前说道:“不像是那帮人干的。”
青衫负气,此刻权当青骆顶嘴,不由得怒气上涌,大事喝道:“你一个姑娘家懂什么?成事不足,便是生了猪狗,也懂得报答主人,你却只会坏事。”
“我一心为了镖局,怎么败事了?”
“若不是你,此镖怎会被劫。”
青骆不由也有些怨气,大声道:“劫镖的人用的是毒,如果我没有回来,此刻同样死在那山野林间了。”
青衫无以争辩,冷哼一声,甩袖进了里屋。青骆催泪,西门缺同情之极,却万万不敢再上前安慰,只得叹气无言。见西门缺抬脚欲走,青骆上前伸手一把抓住少爷的手便往门外奔去。情知事情缘由,少爷没有挣脱,只是跟随。青骆喃喃道:“既然镖车的痕迹止在象牙山下,就应当去象牙山寻找。”
二人催马往象牙山奔去。一路之上,青骆难免有些害怕,毕竟象牙山上的土匪连官府士兵都无法收服,其穷凶极恶之行在扬州城外更是令人胆寒。往西门缺望去,只见少爷只顾驱马先行,一脸泰然无事,青骆心头才升起些许安慰。
约莫大半天的模样,二人方到象牙山脚下。只见其山连绵几十余里,差落有序,一片青葱朝气犹如画中仙境,若是不知道此山间有盗贼,怕那些文人墨客已于此涂写墨青了。
随山路盘延,不多时立在一处悬崖之上。西门缺道:“车痕到这就没了踪迹,莫不是贼人将那五万两黄金弃下了悬崖?”
青骆道:“那五万两黄金够十几人花上几辈子,怎么会辛苦劫来却弃于悬崖之下?这下面必然有秘密。”
西门缺道:“看这悬崖最少有十几丈高,贼人怎么将黄金藏在此处?”
“必有其他出路……”
话未说完,一人喝道:“来者何人?胆敢私自上山。”数十人个个手持兵器已经往西门缺二人掠来。
眼见几枚暗器射到,西门缺忙挑剑击落,却听一人怒道:“竟敢抵抗,就地正法。”其余人众呼应,纷纷使兵器往二人门面招呼。
青骆忙道:“我等上山,有礼送予你家大王。”
一人接口问道:“什么礼?”那人虽在搭话,其余匪类竟不歇手,数十人虽是巡山众徒,却有几名好手,青骆二人剑法虽好,却不敢伤及,一时间二人倒落个下风。
听那人问话,青骆一边举剑格挡,一面说道:“早闻青面巨侠的威名,一直无缘得见,今日上山,一来赠以厚礼,二来瞻仰巨侠威容。”
象牙山匪首自来看江湖剑客不起,对于那些自称侠义之士更是毫无正脸之色,固自称巨侠,意在众侠义豪客之上。且其面容虽生青斑一块,却不失伟岸模样,若闻有女子前来瞻仰奉承,自然高兴。众喽啰们一个个耀武扬威,止住刀剑,便引着青骆二人往总坛行去。
不多时,众人便瞧见一里相围的府邸,虽有些破落,却难掩其雄伟之势,昔日定是高朋满桌,宾客不绝。转入内里,西门缺与青骆被人盯在大堂,不多时,便听见一位大汉大笑声传了过来。二人看将过去,见一名大汉衣衫锦绣,却不显整齐,胸膛半露,络腮胡须微张,霸气凛然,面目虽有些俊朗,却现半壁青斑,让人看之胆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