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只顾忙自己的事,知道女儿的心思,道说:“不行,此事事关重大。何况你一直觉得给你安排的都是些不够分量的差事,现在岂非合了你的心意?”
青骆竟满脸绯红,说道:“西门公子最近在悟一套剑法,我想对我也有些帮助,便想留下帮他。”
青衫道:“镖局里还有一趟大镖,西门公子武功不弱,恰好让他押运。”
“我和他一起去,让其他叔叔去西安。”青骆忙说。
青衫有些生气,大声道:“那可是五万两黄金,若是被劫了去,我青浦镖局就是还三辈子也赔不上。如此大事,岂能儿戏?镖局之内,就属你的武功最好,你若不亲自押送,爹爹怎能放心?你的西门公子又跑不了,又何必急于一时半会?”
“那你自己去,我要陪西门公子参悟剑法。”
“大胆。”看青骆撒气,青衫大怒道:“平时让你胡闹也就罢了,这件事岂能大意?身为一个女儿家,你自己也不想想?即便你的西门公子果真是西门缺,看他形色,对你也不是十分喜欢,你倒好,兴致冲冲的靠近他,讨好他。西门家破落啦!虽然大爷西门常还在,但据说已经不能下床,三位公子少爷,没有一个能够独当一面,你便是嫁了他,于你也没有好处。”
“我不用好处。”听到自己靠近西门缺,讨好西门缺,青骆也颇有些觉得自己近些日子有失身份,作为江湖儿女,自己太不像样子,说话都有些少了底气。
见女儿软了口气,青衫又说:“你再想想,钱百万知道西门恒要去找左剑尘报仇,在江湖上大设赌局,买四爷性命的人有多少你也不是不知道。虽然西门恒号称手下没有杀过一个人,但声名在外,免不了仇人太多。你即便嫁给西门缺,以后的日子能过吗?”
大小姐没有再说话,她想的,不是青衫后面的话,始终是那句看他形色,对你也不十分喜欢。近些日子,西门缺虽然不像刚开始见到自己那样抵触,甚至因为剑法上的相互切磋,西门缺对自己的态度明显有了不少改善,但远远说不上喜欢了。既然不喜欢,原本按照青骆的性格,根本不在乎,但因为青骆喜欢西门缺,就不能不在乎了。
辗转一夜,终是难悟。
次日,镖车装绑完毕,五万两黄金和一些应用的东西,足足装了十五大车,按照原定的计划,青浦镖局准备走水路,但不同以往,水路的凶险程度远远大于陆路,所以一行人正准备往淮南行进。青骆踏上自己的高头大马,回望镖局,除了青衫与陈掌柜,另有留守的镖头,再看不见西门缺,未免心中失落,见许清风带着几壶好酒,青骆强自笑着说:“四叔从不在路上喝酒,怎么带这么些好酒”
许清风笑道:“这一路可是去西安!一年没去了,有些高兴,所以多带了些酒,路上好与兄弟们饮上几杯。”
再三絮叨之后镖队一直拖拉到中午才正式出发。驱马上路,青骆腰悬长剑,一身男儿打扮,干净利落,领着近九十人和金钱帮的三个黑衣人押着五万两黄金前往西安。一路上,青骆不住回头,终是看不见想看到的身影。
镖车走了一下午,倒也算的是顺风顺水。夜间,一行人住进客栈。镖局有镖局的规矩,就拿住店来说,镖头才能住房,镖师们只能依着镖车合衣而眠。这一夜,青骆果然没有睡着,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这般思念西门缺。夜起之时,路过那三个黑衣人的房间,那三人的房间虽然没有灯光,但分明能隐约看见三人围坐在桌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