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旋悠悠一叹，目光投向山间，想起自己的身世，脸上写满黯然，过了好一会才轻声道：“世道就是如此，红颜自古薄命。青旋不过是世间一浮萍，只能随波逐流罢了！”

秦岳朗声笑道：“不然！青旋何不想想，红颜为何会薄命？比如你母亲碧秀心，因为天资绝色，便被慈航静斋收养培训，以备使用。到你父石之轩横空出世，天资绝世，有一统魔门之相。佛门恐惧，因此派碧秀心接近石之轩，舍身相爱以破其道心，令其武功终生不得圆满。”

“最终，你父母如佛门之愿真心相爱，但你碧秀心被佛门洗脑已深，情不自禁地探查《不死印卷的秘密，最终吐血而亡。而你，也如佛门之愿成了石之轩唯一的破绽，因此佛门保护你，就是保护石之轩的破绽。相反，石之轩深爱你，一直不愿伤害你，因此破绽保留至今！”

石青旋一怔，她一直道父亲是恶魔，害死了母亲，还要害她，难道真相竟是如此？“怎么可能？”石青震惊道。

秦岳哂然一笑，傲然道：“什么佛门魔门，不过是小小江湖宗派。如果不服王令，我一纸令下，立时打成邪教妖人，道统尽灭！”秦岳转向石青旋，真诚坦然道：“青旋，无论你母亲还是你，命运都是受人安排。红颜薄命的下场，从开始就已经注定。但你有没有想过，真正决定你们这样命运的，是因为你们的美吗？”

石青旋目光闪烁，智慧之光思索，沉吟道：“若真如陛下所说，我母亲不正是因为美，因为有利用价值，才被人充当棋子吗？”

秦岳哈哈大笑，向黄蓉道：“蓉儿，你学贯古今，你告诉青旋姐姐，她们为何会成为棋子。”

黄蓉微微施礼，巧笑明媚道：“青旋姐姐，你们193成为棋子，不是因为有利用价值，而是因为没有力量，没有守护价值的力量！”

“哦？”石青旋目光一闪。

黄蓉振振道：“试想，若你母亲有大宗师的力量，甚至有破碎级的力量，佛门便成了她的棋子。到时，是她为佛门牺牲自身，还是佛门因她一言而牺牲无数？再者，姐姐若是隋帝杨广的女儿，或姐姐本身就有大宗师的力量，佛门还能把你当棋子吗？”

石青旋向黄蓉点点头，却又摇摇头道：“妹妹说得有理。不过世间权力操在男人手中，便是杨广的女儿，也不能如意。红颜天生薄命，总是难解。”

黄蓉笑道：“不然！姐姐可知，三皇五帝之前的世界，是什么模样？”

石青旋摇头，奇怪地看着黄蓉，三皇五帝之前的世界，神仙都不知道，莫非你知道？

黄蓉笑道：“夫君告诉我，是母系氏族公社。那个年代，母性才是主宰，男人只是配属的劳力。为何？因为那时女人掌握了生产的力量！”

石青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