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被他说得甚是猎奇,便问道:“客官打哪来啊?我们这肉还比不上你们那的。”
“北边,东常州来的。”灰色长袍少年夹起一片肉放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说。“兲天城的肉的确比不上东常州,东常州水草丰富,牛羊养得膘肥肉嫩,肉味天然也远胜京城。”
小二一听灰色长袍少年是东常州过来的,一下子就来了兴致。便低声问道:“已然你是从东常州来的,那你听说过康安王要谋反的事吗?”说完还故作神秘地朝窗外望了望,生怕这话被人听了去。
灰色长袍少年并未理睬小二的话,他端起碗里的茶一饮而尽,“再倒一碗。”
小二麻溜地提起茶壶往碗里斟茶,壶口流出的茶水在碗里滋滋作响。“客官真的没听到什么风闻吗,这兲天城城的孩提都在唱呐!”小二一边斟茶水一边瞄着灰色长袍少年。
“在东常州什么风闻也没听到,一到这兲天城就听到了些风言风语,这孩提唱得我也听到了,缺乏为信。”灰色长袍少年说道。
茶水现已倒满了,小二用抹布擦了擦桌上的水渍,说:“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这街头巷尾的都在议论这康安王要谋反的事,也不免不让人多想,你既是东常州来的,就果然没听到半点风声?”
灰色长袍少年端起茶碗,茶水还有些烫,他端到嘴边悄悄吹了吹,押了一口茶,渐渐说道:“没听说过康安王要谋反,这东常州的大众也不信康安王会谋反,康安王领兵镇守大闵北部,防范着北方的荒远之地,保大闵安定,哪来什么谋反,这京城真是对错之地. ...”
小二听到灰色长袍少年说的话,心想这家伙从东常州来的,又尽说康安王的好,莫不是东常州来的细作,来京城刺探音讯的。便不再多言康安王之事,转而问道:“客官来京城何事,我家客栈客官情愿住否?”
“甚好,肉味虽差了些,但也还能吃,这客栈也还洁净,要一间临街的房间。”灰色长袍少年从包袱里掏出些散碎银子交给小二,“这些银子先拿去,不够了再来找我取。”
小二接过银子欢欣地说道:“客官定心,我这就去给你拾掇房间,客官慢用,拾掇好了我来叫3.7你。”
灰色长袍少年一边吃一边等着店小二拾掇房间,饼已吃了多半,肉也吃了半盘,茶水也喝了两碗,肚子也逐步饱胀,吃得也慢了些,窗外大街上人还不多,三不五时地有一两人从窗前走过,还有一队巡城的马队从这条街通过。灰色长袍少年沉思着自己要不要买匹马来做行脚,也好方便在兲天城城奔波。
拿了银子的店小二做起事来就是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房间预备稳当了,兴冲冲地跑下楼来通知灰色长袍少年,如此卖力地体现,只为青年能多打赏他些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