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东方不败的紧张，秦岳放声笑道：“你可知天下高手，分为什么层次？”

东方不败早已抛开生死，知道秦岳心意，快然宽心，爽朗高笑道：“可分后天高手与先天高手。”

秦岳携着东方不败，在三万大军合围中，快速御风而行，轻松写意。好像三万精兵不是合围他，而是在看他表演。因为秦岳二人速度太快，游走在军阵攻击线外，所以无论远程还是近程火力，都无法集火攻击他，只能进一步压缩军阵，缓缓缩小包围圈。

秦岳哈哈大笑，携着东方不败一圈圈，御风环绕。就像在塞外骑兵调戏步兵，一步步寻找步兵的破绽，一步步提升步兵的火气。每一次，都是步兵露出破绽，然后败亡。

秦岳笑道：“那是内力修为，武技修为呢，有什么层次划分？”

东方不败从容笑道：“这个，江湖上并无成例，我却是不知！”

二人从容谈笑，就像郊游踏青，哪像落入陷阱，被大军合围。三万大军持续紧张，军中的战士有恐惧，有火气，有激进，不一而足。城楼上观众，也是一样，紧张、期待、怒火、嘲笑。

只有中性老祖、武当老道士与几个顶尖高手，知道秦岳在寻找或者制造破绽，大战一触即发。

秦岳笑道：“以剑手为例. ...普通的剑手，可称为剑人、剑客、剑士。他们是用剑的人，是用剑的匠人。他们懂的都是中所学，顶多在手艺上有所发挥，但都只是技术技巧。

剑客的剑法，只是剑技。顶级剑客，也就是技巧高明，跟卖油翁似的，唯手熟耳！”

东方不败噗哧一笑：“照你这么说，天下绝大多数人，都是剑客！”

秦岳笑道：“不错，包括曾经的，所谓天下第一剑风清扬，他也仅仅是个卖油翁，靠着天资秘笈练得熟而已，连什么是无招有招都不明白。这个层次，一个突出表现是剑人不分，所以练得疯魔，练得沉迷，练得为杀而杀，都是如此。”

“那更上一个层次呢？”东方不败好奇地问道。

远处，中性老祖、老道士都听到了秦岳的话，表现出了兴趣，等着秦岳的下文。

秦岳笑道：“更上一个层次，可称为剑师，他们使的是剑法。”

“以天地自然为师，以万物法则为师，剑出法随。”

“每剑必斩在万物节点破绽上，所以一剑出，而万物破碎，神乎其神。挡无可挡，只能谓之神通法术。”

2.1“庖丁解牛，庶几如此矣！剑术之上，能到此境界者，必是剑法大宗师！”

东方不败、中性老祖、老道士，所有高手都若有所思，期待秦岳继续讲解。

秦岳大笑，目光如从云端俯视，一片混沌深邃。柳枝向前一指，头顶寸许小剑欢快地游动。在秦岳的眼中，三万大军阵形之间，人人之间，就像腐朽的烂木头，处处破绽。

秦岳向前一飘，在军队还没反应过来前，已经到了阵前。手中柳枝一挥，尖尖三片嫩芽颤颤摇动。

剑心动，剑意发，剑理破，动念即至。

一道淡淡不可察，威力弱不可觉的剑气射出，好像斩在某个关键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