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晨奋力抓住那只不停自行摆动的扫帚,禁不住怒视女孩,“停下!”
那女孩倒是没再难为他,扫帚当即落到了地上。
哼。
谢晨冷哼一声,拂了拂唯有些凌乱的外套,大步走出了店铺。
这下他又回到外面的寒风中去了。
转身就能看见那女孩店铺的招牌,是一只中间圆形两边弯的奇怪标记,好像铁艺艺术品那样悬在屋檐下。
谢晨摇了摇头,沿着街道往前走,他没有目的地,只是踩着街道一侧的积雪,沿路看过几家店铺,茶馆里茶香悠然,酒吧人声鼎沸在街上都能听得到。
掏出手机,在讨论区刷刷打字。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id:夜行者:哈哈哥们儿你惨,怎么了?】
【id:魔王:别提了。】
虽说如此,他还是把整件事情略说了一遍。
【id:夜行者请求私信】
他答应了。
哥们儿,帮个忙呗?
什么忙?
你们那世界,有一种叫魅娃的生物。我想请你帮我带一撮魅娃的头发。
你自己怎么不来?
谢晨没好气地回过去。
我这不嫌麻烦呢吗,你不是被罚了没有积分了吗?我给啊,只要你能给我把东西找着绝对亏不了你。
行,尽力。我先下了。
谢晨关了手机,这样一来,这次总算不是白跑一趟。
一阵冷风吹来,像盆冷水似的透骨阴寒。
真冷。
简直讽刺。现在的自己,居然还会担心这种事情。
再次路过一家酒馆时,谢晨推门而入。
这家酒馆里没有多少人,啊当然了,任何人看到这副凄惨景象都不会想要进去并且任由老板的脏杯子把自己毒死的。不过幸好这里暖和一些。谢晨暗叹一声,在吧台前坐下。
这么一个地方,问一声是不是刚被打劫过都算客气,天花板上快糊满了蜘蛛网,有几根蛛丝都快跟固定在墙上挂东西的绳子接轨了,至于绳子上挂的是什么,他决定不去研究。
更别提破破烂烂的木质桌椅,上面虫蛀的破洞数都数不过来,近旁的一把椅子正中探出钉子的尖头,就连这尖头都带着锈迹。
酒馆老板是个相当沧桑的男人,正站在柜台前用一张脏兮兮的手帕擦一只更脏的玻璃杯。
“是啊。”这家酒馆里唯一一个客人愁眉苦脸地对老板说着,“你知道,今年的魁地奇世界杯是在德姆斯特朗举行的,而跨国行程又不能依靠飞路网……”
“那你不是一样把韦斯莱一家都带去了?”
“那是因为威克多尔借了我一张飞毯,不一样。”
“你再用一次不就成了。”酒馆老板心不在焉地回道,砰地把杯子磕在桌子上,问谢晨,“你要点什么?”
“我——跟他一样吧。”谢晨胡乱指了指身边一头乱糟糟黑发的男子,“老板?”
“说。”粗犷男子言简意赅。
“做笔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