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花虬这一避,无疑让自己失了先机,落了下乘。
任凌云一剑刺来却被花虬躲过,根本未收招,而是趁机接了一招燕云剑决中的云飞燕落,根本没有给花虬喘息的机会。
只见任凌云飞刺的身体,眼看就要飞过去,花虬在这瞬间的空隙也已得以喘息,就要对着任凌云回马一枪。
谁知任凌云突然一坠,身体诡异之极的向下坠去。
这下实在让花虬没有想到,反应不及,直接被任凌云一剑划在了前胸!花虬怪叫了一声,立即退了出去。
任凌云身体一旋,剑已归鞘,剑归鞘的同时身体也已站定,他冷冷的看着花虬。
反观花虬,虽然胸前被划了一剑,却并未见血。
花虬一怒,正要再次动手,谁知这时肩上遭人一按,有人在他耳边道:“刚才他掠过你的时候,手已在你的肩上按了一下,而你却浑然未觉,如果他想要杀你,你早就已经死了。你再攻,也只是自取其辱。”
说话的人竟是那裘衣人。
花虬脸色一变,没有再出手。
裘衣人止住了花虬,越前一步,仿佛要重新审视任凌云一般。任凌云看着他道:“阁下难道也要与我动手不成?”
裘衣人摇了摇头,道:“小青是不是你杀的?”
原来死的那女子叫小青。
任凌云道:“我说不是,你信不信?”
裘衣人道:“我信不信不重要,但除了我,书生,陆朋友,齐姑娘外,就只有你是外人,而我们四人之前都与秦少爷在一起,只有你不在。”
任凌云道:“就凭这,就要认定我是凶手?”
裘衣人道:“我并没有说你是凶手。”
任凌云脸色一整,道:一直还未请教,阁下是?”
裘衣人道:“裘震天。”
任凌云一惊,道:“原来阁下就是纵横辽北,生平从未遇见过敌手的“翻云覆雨”裘震天。阁下久居辽北塞风城,足迹已很少再入江湖,没想到竟重入中原,来到了这里。”
裘震天道:“既然你知道我,也应该了解我的为人。”
任凌云道:“不错,裘兄向以重情重义名传江湖,对此我早有耳闻。”裘震天点了点头,然后就看向了秦云,道:“秦少爷,先暂且不论到底这位兄弟是不是凶手,让我们先把小青放下来如何?”
他这样一说,所有人就都看向了被钉在树上的尸体。
因为秦府的几个打手提着灯笼的缘故,灯火映着月光,照在被钉在树上的女尸上,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白面书生也站了出来道:“一点也没错,死者为大,我们还是先把小青姑娘的尸体放下来吧。”
秦云神情阴晴不定,还未说什么,任凌云却忽然飞起,拔出了钉进小青胸口的剑,并迅速褪去了上身衣袍,裹住了小青的身子,抱着尸身落下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