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舍之中,安静的可怕。
逍遥子无力得坐回了椅子上,一只手死死的攥着雪霁剑。
姜尘突然问道:“逍遥兄,你都是请的哪些强者?”
逍遥子长长得吐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当日,卫庄前往咸阳的时候,贫道已经去信给了阴阳家,儒家,毕竟,如今有资格来到太乙山观战的强者,也只剩下那么几个人了……”
姜尘笑道:“难道,逍遥兄不打算去请一请农家的侠魁?”
“农家侠魁?”
逍遥子疑惑道,“听闻当年,在农家的那场混乱之中,侠魁田光已经身死了?”
姜尘神秘一笑,说道:“逍遥兄以为,田光那等人物,岂是司徒万里等人,可以杀死的?”
逍遥子恍然道:“看来,帝师心中,已经明晰了田光的藏身之处!”
姜尘不可置否的说道:“一直以来,田光都与楚国的昌平14君不清不楚,那么,逍遥兄以为,他会藏身在哪里呢?”
“贫道这便去给楚国去信,想必,以田光的脚程,明日此时,也能够到达太乙山了!”
说完,逍遥子匆匆离去。
卫庄看向姜尘,皱眉问道:“一旦田光到了,凭他的身份,加上,对帝师的恨意,恐怕此行,会更加艰难!”
姜尘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座位,示意卫庄坐下。
卫庄也不客气,抱着鲨齿剑,坐在了姜尘身旁。
姜尘并没有直接回答卫庄的问题,而是略带深意的问道:“在你看来,韩非为何自囚不出?”
卫庄沉吟片刻,说道:“一来,是对帝师的愧疚,让韩非觉得,自囚能够让心中好受一些,二来,恐怕还是韩非自己的心障未破!”
姜尘笑了笑,又问道:“那韩非的心障,是什么?”
卫庄的手指,轻轻在鲨齿剑上点了点,轻轻吐出两个字。
“天下!”
姜尘赞赏的看着卫庄,颔首道:“不错,不管是韩国的灭亡,还是韩非这几年的游历,他始终都未放弃自己心中的梦想,想必,到了这个时候,他眼中的山河,已有大意,所欠缺的,就是一个机会,或者说,一个理由!”
“所以,帝师想要送韩非,一场造化?”
姜尘站起身来,抬头看着门外的那几株古树,悠悠的说道:“若是韩非就此淹没在,这凡尘俗世之中,不管是对于他自己来说,还是对天下来说,都是一场悲剧,我送他这场造化,也是为了安自己的心!”
说完,姜尘便不做停留,直接提步,走了出去。
无双鬼跟随在身后,卫庄则是坐在屋中,沉默不语。
良久,卫庄冷若寒冰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几分笑意。
卫庄自认,不是什么好人,无辜的人,他同样也杀了不少。
但他并非是无情之人,相反,他十分珍惜,和韩非的友情。
不然,在原著的世界之中,卫庄也不会一生,都在探查韩非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