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是问为什么无所谓还是想问为什么喜欢上你？”

“都有。”蓝颂想得到答案，不给她足够的理由无法支撑她对自己的信心。

“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不信？”宋亦辰笑道。他说的是实话，喜欢一个人就是那种心动的感觉，心里缠缠绕绕的都是她的身影，说不清道不明为什么就是她。

蓝颂皱了一下眉头，有些不满他的答案。

宋亦辰笑完又认真地问，“那你呢，你又是为什么？”

对望着宋亦辰的眼，晶莹透亮的眼睛像是星辰中最亮的那颗，蓝颂不由得看入了神。

“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不信？”

将他的话原原本本地还给他，蓝颂说的也很诚恳。宋亦辰却没有恼怒，似乎很会意地点点头，因为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等反应过来后已是身不由己，心不由己。

宋亦辰收回手，继续吃饭时，听到蓝颂支支吾吾的声音，“那个，其实我……我还有一件事，想说。”

宋亦辰挑了一团米饭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后，替她说了，“去日本留学的事？”

没有料想到宋亦辰已经知道了，傻傻地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陆枫跟我说的。”

“哦。就是，我可能要去很久……”

“很久是多久？”宋亦辰想起前天晚上陆枫和他说的这些，相对于她有过婚史的震惊，更加耿耿于怀的是她即将要赴日的事。有些事不是只要他坚持就可以的，他可以等，也愿意等，但是她呢？这样相去万里的距离万一哪一天改变了她，又该怎么办？

“可能要三年。”说这句话，蓝颂是没有底气的，鱼和熊掌是不能兼得的，自己追求梦想没有错，却不能也不该拉上他陪着耗着。

“三年后会回来吗？”

“我不知道……”

餐厅，准确地说整个公寓一时陷入了无言的沉默。一种悲伤的情绪莫名地在空气中流淌。

良久之后蓝颂像是下定了决心，“你可以再慎重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宋亦辰眯了一下眼，看蓝颂的眼不再炙热。

“如果无法接受，那……那我们就到此为止。”虽然说出来很困难，但蓝颂觉得不得不说。

“蓝颂，你以为我的感情像水龙头开关吗？说开就开，说关就关？”宋亦辰的声音已经完全冷却下来了，“收回刚才的话，下不为例。”

她的顾虑他理解，但他很不喜欢蓝颂这样动不动就退缩，动不动就放弃，很不喜欢。

蓝颂沉默了一下，终于妥协，“我之前说过的主动权在你手里，这句话不单单那个时候有效，是一直有效。如果，如果有一天你想放手了，告诉我一声就行。但是如果你想和我一直交往下去，我会对你好的。”

这句话说出来，蓝颂不知道自己有多被动，要是现在两人是在谈判桌上，她早已输得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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