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正堂中间摆着一张仙桌,一位胡子须白且长的老者,戴着一副老花镜,正在写毛笔字。
听到有人叫喊,老人抬头,借着外面的光源,眯着眼才看清来人,
“亦辰?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嗯。”宋亦辰放下背包,走到桌子旁边,搓着有些冻僵的双手,看着老人写的毛笔字,
“老师正在写字?”
“嗯,你来。”说罢,老人便将手里的毛笔递给宋亦辰。
宋亦辰也不扭捏,接过笔,饱蘸墨水,便龙飞凤舞起来。
老人的字是苍劲有力的,宋亦辰的字则带着几分清秀俊逸。
老人也不看宋亦辰写的字,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喝起了热茶。良久,老人才放下保温杯,从柜台的抽屉里拿出一沓钱,
“你上次拿过来的字画卖了一部分,这是一千五百十块钱。怎么又有什么困难了?”
宋亦辰叫“葛老师”的老人是这间“宝砚斋”的主人,因为爱好法,退休后便开了这家店。
除了学费、生活费,宋亦辰每个月还要寄一部分钱给他母亲。奖学金和兼职打工的钱有时候不够,宋亦辰便画了一些水墨画放在宝砚斋委托老人帮忙卖出去。
老人生活不算拮据,特别是很欣赏宋亦辰这种自力更生的年轻人,就义务帮忙,好在宋亦辰画功不错,寄放在这里的画也能卖得出去。
宋亦辰也很感恩于老人几年来的照顾,因为老人写得一手好字,便恭敬地称一声老师。
从大一开始到现在,也有三年多的时间,老人对宋亦辰也算是熟识,多少也了解到宋亦辰的情况,还有他的为人。老人有个和宋亦辰同龄的孙女,正在外地上大学。去年暑假在宝砚斋碰到宋亦辰后就对他有意思,老人不嫌宋亦辰家境贫寒,也乐享其成,可惜宋亦辰没答应。
宋亦辰拿着毛笔的手停顿了一下,没敢提是为了给喜欢的女孩买手表的事,只是轻笑了一下,
“又让老师见笑了。”
“这有什么可见笑的?有困难就跟老师说。”
“嗯。”宋亦辰答应着,是不想直接拂了老人的好意,但是曾经在最苦最难的时候他也没跟任何人说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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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贵的东西不是最贵的东西,而是他给得起的最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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