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摸着乔诺泛红的肌肤，讥讽地扫了她一眼，“乔诺，你又何必装模作样。”

“与其跟了那些男人，倒不如取悦我一个人。”

侮辱性的话语落入耳中，乔诺禁不住浑身发颤，屈辱地闭上眼睛。

女人一动不动地躺在自己身上，惨白的小脸上满是泪水。那两扇长如蝶翼的羽睫，颤巍巍地震颤着，俨然惧怕到了极点。

陆云铮脸色一变，猛地起身，“给我滚进浴室，好好洗一洗。”

温热的水流冲刷过身体，乔诺在温热的蒸汽之中微阖双眸。

她的脑海之中纷乱一片，陆云铮想要做什么，会做什么，她一点主意也没有。

唯一能确定的是，即使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她在刚才见到陆云铮的那一刻。

还是会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依靠。

乔诺心里一酸，顺着浴室的墙壁缓缓地蹲下身来，低声呜咽起来。

从浴室走出来，乔诺的长发尚自湿淋淋地向下滴着水。

哭过的眼睛熏了蒸汽有些红肿，她抬眸看陆云铮。

眼前的一切分明如此陌生，就连陆云铮也不再是之前的模样，她却有一种奇异的熟悉感。

仿佛回到了多年之前。

陆云铮看她出来，伸手递过来一份文件。

“签了它。”

乔诺微微怔愣，打开文件。上面写着她欠陈总的钱转到了陆云铮这里，所以要当陆云铮的情妇，时限是三年。

如果违约的话，需要担负巨额的赔偿。

乔诺眨了眨眼睛，再次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陆云峥，你这是什么意思？”乔诺忍不住开口质问道，小脸上满是愤懑不解。

陆云铮仰眸冷笑，俊脸上笼了一层冰霜，“你没有长眼睛吗？”

“可是，”乔诺脸色一白，刚要说些什么，却忽然被陆云铮打断。

“还是说你真的有什么还钱的方式？”

陆云铮低哑声音微磁，黑曜石般的眼睛却透露着森寒之气，“我不过帮你想了最方便可行的方法，你应该感激我才是。”

“乔诺，你该认清自己。你早就不是当初的乔家大小姐了，你现在是欠着巨额债款的莫夫人。”

陆云铮顿了顿，伸手环住乔诺，将她整个人圈在狭窄的空间。

“你没有拒绝的机会。只要我想，我会让你从这个世界上完全消失，尸骨无存。”

乔诺心头颤了颤。

陆云铮说的没错。以陆氏的势力和陆云铮的手段，想要让她从这个世界上轻而易举。

她没有拒绝的能力。

而且，她的身后不止只有她自己。乔母还在等着她的疗养费。

如果因为自己而耽误了母亲，她自己最原谅不了自己。

乔诺颤抖着伸出手来接过陆云铮手中的文件，“我签。”她嘴唇嗫嚅着吐出几个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