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逃命的下人,惊慌之下,跑进了正堂中,看到了坐在太师椅上的铁保,一个年岁很大,胡须发白的老下人,神色惊慌的对铁保道。
“只是一群官兵而已,你们慌什么,老爷我还没有死里!”
看到慌慌张张的下人们,铁保脸色通红,发怒道。
看见平时素有威严的自家老爷发怒,这些下人稍微平静了一下,但是大多心情依然踹踹不安,他们都观望着周围,一旦发现有一丝不对劲,他们绝对会望风而逃。
而身穿官衣,端坐在上首的漕运总督铁保,心中却是知道,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今天漕运总督府,恐怕难道此劫了。
昨天上完早朝,从大乾皇帝的御旨中,他就知道,要完了。
不但他铁保要完了,他们纳兰珠茗一方势力的官员,都要完了。
果然,在纳兰珠茗被打入天牢没过多久,就传来了纳兰珠茗府邸被抄的消息,下人和家属都已经被下狱,他就知道和坤绝对会在这两天动手,所以他今天清晨一起来,就穿好了官服,坐在正堂等着和坤到来。
原本他心中还存在着一丝侥幸,希望和坤在扳倒了纳兰珠茗后,会放过他们属于纳兰珠茗势力的其它人,毕竟法不责众,但是现在看来,根本不太可能。
“逃吧!赶紧带上自己的家人逃吧!能逃出去一个是一个。”
接着铁保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惶惶不安的下人,最终铁保心中苦涩,摆了摆右手道。
“谢老爷大恩!谢老爷大恩!”
这些下人见铁保松口,顿时喜不自收,通过正堂的后门,向漕运总督府后门跑去,转眼不见了踪影。
铁保坐在自己平时经常坐的太师椅上,却是知道官兵已经冲进了他府中,恐怕今天漕运总督府中的所有人,一个都跑不掉。
幸好,他早有准备,以防万一,将自己的正妻和两个儿子,都送出了帝都。
至于能不能平安的逃出去,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你可是漕运总督铁保?”
就在铁保暗自神伤之时,一个身穿鹭鸶图案官服的中年官员,带着一小队身穿铁片甲的禁卫冲了进来,一眼就看到坐在正堂上方太师椅上的铁保。
“不错,我正是漕运总督铁保。”
早就知道自己下场的铁保答应道。
“来人啊!扒了他的官服,摘了他的顶戴花翎,将此人带走。”
这个官员正是唐畅,唐畅立即下命令道。
“是,大人。”
有四名士兵上前,两名士兵抓住铁保的双臂,一人一边,将它从太师椅上架了下来。
“罪臣还不跪下!”
接着这两个士兵,一人一脚踢在常保的腿弯关节处,强行让常保跪在唐畅面前。
另外两个士兵,一个人摘去了被控制住的铁保官帽,一人扒去了其官服。
“押走,打入天牢!”
最后,唐畅下令。
被押走时,铁保最后看了一眼自己奢华的府邸,心中无比后悔道:“千不该,万不该,悔不该加入纳兰珠茗一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