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是……敢玩啊。”高皓彬咬牙切齿的说。
“他是一种隐藏极深的自恋型人格,自视高人一等,严重缺乏同情心,他人、法律、规则、社会规范的底线在他们那里是不存在的。他把社会看做木偶剧的舞台,把自己看作操纵木偶的大事,把他人看作手中的木偶,通过命令、指示、操控、利用受害者来达到他的目的。”越长泽说。
“但同时他很懂得伪装,风趣、迷人、聪明,既能显示出他的自大傲慢,又通过这来达到吸引受害者、放松他们警惕的目的。”高皓彬把笔往桌子上一扔,靠在椅背上,一脸的犀利与冷漠,这也就解释了为何他能够轻易的获得受害者的信任。
“查查到了,从从表面上看这这位教授没没问题,但但,他有隐隐藏档案案,等等我把它破破了。”阮辰说,清秀的脸上是一片胸有成竹,看上去与他稚嫩的年龄并不相符。
过了好一会儿,阮辰终于挖出了全部资料。
“根据资料显示这个人有重大嫌疑,他曾经在方国从事心理咨询工作,有一家独立的工作室。然而五年前,发生过一起连环杀人案,凶手被抓住后,调查发现他曾在的工作室做心理疾病的干预治疗。
警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他进行了诱导,但对他在这起凶杀案的过程中所起的作用十分怀疑,于是对他的工作室进行了停业整顿,并要求心理研究协会对他的从业资格重新进行审核。心理协会最终的决定是封存他的证书三年,并记入档案。”
“看来他以前就做过这样的实验,只是一时不小心露出了马脚,才不得不回到菱国,掩盖自己曾经的一切,直到再也忍不住,才出手。”越长泽说,他不动声色的瞥了顾雪笙一眼,很明显她就是凶手再次动手的导火线。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我们该如何将他绳之于法。”高皓彬抱臂,一脸冷凝的说,他英俊的脸上是一片沉重。这个凶手狡猾又谨慎,将自己作案的痕迹抹除的一干二净,比起上一次犯案更难抓住他的把柄。难道要等到他再次作案,或者干脆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逍遥法外?
“我们没有直接的证据来证明,整个证据链也没有形成,现在……还真是个死局。”越长泽也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抓住了凶手的马脚,却没有证据,真令人沮丧。
整个办公室陷入了一片沉默,大家只能翻阅着手中的卷宗,希望能找出一些头绪。
顾雪笙咬紧下唇思考了片刻,攥紧拳头,她看了一眼越长泽,说:“越警官,我能说说我的想法吗?”
越长泽愣了一下,点了点头,示意她有什么话直接讲。
“刚才高警官说,我是他的‘棋中之王’,那么,现在棋子一颗颗都动了,最终的目标都是指向我,也就是说他最想毁灭的人是我。所以,所以我们是不是能给他设个局,来收集证据。”
“不行!”越长泽断然拒绝了,“方嘉睦太危险了,你又没有应对犯罪分子的经验,不能让你去冒险。”
高皓彬捏了捏鼻子,深深的看了这柔弱的女孩一眼,“我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皓彬!”越长泽不赞同的说。
“小妹妹,”薛澜之鲜红的指甲衬着她雪白的皮肤,显得格外的美丽,“你知道你将面对的是什么人吗?一个处心积虑害死六个人,还能全身而退的犯罪分子,他的心思之诡秘、手段之高明,在整个菱国都能数的上。没有人知道在跟他的接触中会发生什么,我们也无法保证你的安全,你要想清楚。”
顾雪笙点了点头,她的语气变得镇静而平缓,“我当然明白,差一点我不就要被他害的一无所有了。警官们,我是他手中的王牌,他是不会放过我的。就算是警方对他采取一定的措施,让他不得不伏蛰,但潜在的危险一直存在,不知道何时我就又会陷入他的圈套中。如其怯弱的活在这样的阴影中,倒不如拼一把。”
“我也这么觉得,他费了这么大的劲儿,不会不收网的。她的处境很危险,只能一搏,再无后路。”高皓彬说,“现在,我倒是有点明白那家伙为何如此看中你了,或许他想要的就是跟你玩一场游戏。不过,好的一点是,我们看破了他的计谋,这一步算是走在了他的前面,这给予了我们一定的主动性。”
越长泽有些急切,他看着她,目光里透露的是拒绝,“抓捕凶手这种事,是我们该做的,你要做的就是回去好好读书,不要再参与进这些事情来。”
高皓彬有些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不明白这么好的建议队长为何不采用。当然,顾雪笙的安全很重要,他们会尽可能的去保护她的安全,但破获案件同样重要,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少个人要死于方嘉睦之手,而且她也同意了,队长竟然还要拦着。
“长泽,你要明白这是我们现在唯一的方法,值得去冒险。”他说。
“去拿普通人的命冒险,我绝对不会同意的。”越长泽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