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飘月伸出手,还没触碰到宫羽沉的肩膀,宫羽沉变躲开了,似乎不习惯除了他妻子以外的女人碰他,弯飘月的手僵硬在空中“你,你受伤了”
城门肆意燃烧,宫羽沉放弃追击,低头看了一眼叶透的伤势,说道“能撑下去么?”
叶透笑了一声“没问题”
“透儿”花映梨已经没有了往日了从容、淡定、优雅、稳重,他现在只是一个平凡的人,搜索整个撵秀山,只为了寻找叶透的踪迹,生与死他已经置之度外,突然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花映梨想要冲上去狠狠的抱住叶透,跟她说这辈子,我都不会对你放手,可花映梨并没有冲上去抱住叶透,反而哭着笑了,因为叶透正保住另外一个男人,他只能算是旁观者。
“三哥”叶透看到叶遮云,坚硬的外表一下子软了下来,躺在叶遮云怀中闭上了眼睛。
撵秀山上挂上了春的字样,叶透被安置在栾井家中,睡醒的袭人在叶透身边,擦拭叶透的身体,血水一盆盆的从房中端出来,每端出一盆,叶遮云的脸就黑上一层,公子末辱,不杀你了都对不起我自己。
叶透腿上的烫伤,让袭人不敢直视,肉被烫焦了,因为拖行,血疤被磨开,血肉四溅,肉里甚至都有石子,袭人拿着小刀与小剪子,聚精会神的把石子一个个的抠出来,当最后一个石子被拿出来,袭人的整双手已经沾染叶透血,洗净手上的血,拿出静猎的生肌膏,黑乎乎带有酸味的药膏,摸在叶透所有受伤的部位,用白布包好,又帮叶透换上干净的衣服,袭人摸摸叶透的头,微微有一点热,袭人替叶透盖好被子,走到门外,现在已经是日中,袭人伸了一个懒腰说道“没事了,就是叶透有些发热”
连日的奋战,并没有让春朝的大将们有疲惫感,门外的三个人一个比一个精神,花映梨手里拎着一个食盒说道“我熬了药”
袭人笑道“花映梨,没想到你这么贴心”
“没有我贴心”静猎靠在门框,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模样盯着袭人,说道“小袭人,想让我的娶的女人,天上地下到处都是,能从洲易排到丸汤,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袭人冷笑一声,说道“你不娶十个八个妖精回来,我都不知道明静猎是谁,瞪我看什么?赶快娶呀?你背地里的相好的不是挺多的么?这个妹妹,那个姐姐的”
“你吃醋喽”静猎用手指点点袭人的鼻子,而后有些软弱的说道“别生气了,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谁叫我的心肝宝贝袭人只有一个”
还在静猎说着软捏捏的话时候,叶遮云跟花映梨已经进入房内,踩着一地的血布条走到叶透的床边,看着叶透消瘦的模样,两个男人的心,一个比一个疼。
“焕正王,你要是不答应我,今日我一头撞死在这”
叶遮云几日未睡,担忧叶透已经担忧到骨子里去了,都已经想好若是救不了叶透,就放弃焕正王的身份,用自己的人头跟公子末辱做交易,可看到叶透重伤的模样,狠极了自己不够强大,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叶遮云坐在叶透的床边,握着叶透的手久久不愿意松开,赵文远突然闯入,当着众人面跪在叶遮云面前,叶遮云的心火一下子高涨起来,说道“有什么话憋回去,不要打扰透儿休息”
赵文远双膝下跪,挡住叶遮云迈入叶透房间的腿,双眼含泪的说道“焕正王,老臣的话虽不中听,可老臣还是要说,宫羽沉心怀不轨不能留,如今栾井带兵又加入我春朝,这是什么,这是对您的威胁,是公子末辱的奸计,此事能迷惑焕正王,却过不了老臣这一关”
叶遮云好好的心情让赵文远这老小子搅和殆尽,五十多岁的大男人,除了一堆废话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叶遮云阴着脸说道“以后,宫羽沉的事不许再提”
哐当,哐当,哐当……,赵文远的头,对着地面,连续磕了十几个,鲜血直流,脸颊上每条皱纹都沾染了血迹“焕正王,春朝的土地都是您一寸寸打下来的,没有您就没有春朝,没有老奴,宫羽沉必须杀”
叶遮云一脚揣开赵文远脸上,说道“赵文远,心有不平你也要看地方,这是你撒野的地方么?”
花映梨,静猎、袭人,对赵文远都没有好印象,如今挨了叶遮云一脚,三人就当没看见。
血与泪混合在赵文远的脸上,赵文远跪走到叶遮云面前,抓住叶遮云的腿,仰着头,说道“焕正王,女人不足以立天下,您要顶天立地,不能走肃萧皇的路”
咳,咳,叶透吵闹声惊醒,微微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脸血泪的赵文远,耳边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赵文远说道“焕正王,女人不足以立天下,您要顶天立地,不能走肃萧皇的路”,叶透很想笑,可她困的笑不出来“我,我可没有,没有阿图漂亮”说完这句话,叶透又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