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羽沉忠肝义胆对令朝仁至义尽,换作旁人早已归隐乡田,宫羽沉不是常人,宁愿受辱也对令朝效忠,可到最后却落得妻丧子亡被扣上杀人的罪名,宫羽沉输在一个“忠”字上了,乐幕饮了一口清茶,自言自语的说道“给你了那么多机会,你为何不珍惜呢?”
七十一岁的公子越气喘吁吁的跑进来“爹,昨天宫羽沉还是风光娶花枝呢,今日竟然成了阶下囚了,花枝说没就没了,声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还有那个宫羽沉没想到竟有妻子,那妻子丑的,比我的脚后跟还难看,宫羽沉也算是英俊潇洒怎么能敲得上那么丑的女子呢,还有爹,那个丑八怪原来是个萝卜妖,她跟宫羽沉生的孩子扔进油锅里,就变成了一根萝卜,这宫羽沉平常绊着一副冷面孔,没想到竟然赶出如此的事,”
乐幕忙完手里的事情,去找宫羽沉,真巧看到苍皎的死状,那个女子长相丑陋,品行不高,却也是铁骨铮铮,乐幕说道“久宫阁来了多少人”
“爹,您真是神人,儿子还没说呢,您就知道了,这些奇能异士都是阿图娘娘引荐的,说是淆星涧来的”
淆星涧?凡夫俗子不知晓,乐幕可知晓,那地方就是一个妖窟,扩尘王更是妖王,来了也好,早点让令朝灭亡,早点安享太平,乐幕说道“叶遮云占领源城,此事王一定会上心,若叶遮云自立称王,那便是永无宁日”
公子越说道“爹,这一天天的事太多了,我也没工夫跟王说,倒是陆可为跟王提了,王的意思说要杀了叶遮云,可是爹,我二叔还跟叶遮云厮混在一起,要不把我二叔叫回来吧,这要真出什么事,磕着碰着,儿子该心疼了”
乐幕淡淡的说道“你倒是挺会操心”
公子越说道“那是,您是我爹,花映梨是我二叔,叶透是我二婶,按照辈分,儿子还要喊叶遮云一声三舅呢,这要打起来,自家人打自家人,让祖宗看见了,笑话”
乐幕今年二十六,公子越已经四十一了,为了荣华富贵公子越认了乐幕当爹,丝毫不觉得丢人现眼,反而觉得引以为傲。
当夜,乐幕拎着食盒去了诛天监,没想到玉夫人竟然坐在房顶,玉夫人看见乐幕,变成人头蛇身蛇沿着墙壁爬下来,挡住乐幕的去路,嫩白的双臂环抱乐幕的腰际,轻声曼妙的说道“乐幕大人,好久不见,你瞧奴家死不死变漂亮了,今夜这么冷,不如奴家陪大人喝几杯”
乐幕丝毫不解风情的说道“七尾蝎,等你变成九尾蝎,在到我面前走一遭”
玉夫人不敢再放肆,收回手,乖乖回到房顶,冷哼了一声,嘟囔一句“真怀疑你是不是男人,见到女人竟然无动于衷”玉夫人话音刚落,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而乐幕已经走入诛天监,玉夫人敢怒不敢言。
诛天监内酒肉熏天,烟雾缭绕,鞭打声不断,还在喝酒划拳的丑废二怪突然止住声音,醉意全无,站到一侧,恭敬的说道“乐幕大人”
乐幕说道“宫羽沉呢?”
黑胖没有左耳的迷子墟想里指了指说道“那”
乐幕向里望一望,宫羽沉身子被绑在柱头上,双手背一根铁丝穿过吊在头顶,穿过房梁垂下,缠绕在所有脚趾头上,宫羽沉的双脚立起,只有大母脚趾能微微着地,而脚下一片的血水,身上鞭痕、烫痕、扎痕不断甚至手臂上的皮被剥开一块,而宫羽沉抿着嘴不发一声,他的眼神空洞绝望透露着无限的悲伤,像是活着对他是莫大的屈辱,只有死亡,才是最终的解脱。
乐幕对几个轮番对宫羽沉上刑的狱卒说道“把人拖回牢房”
一个像是牢头一样的人看看丑废二怪,挠着头发低声说道“大人,公子越”
“公子越舌头长,还是我说话有分量”乐幕瞟了一眼牢头,显得很不耐烦。
牢头说道“快把宫羽沉压回牢房”
宫羽沉身上的铁丝与绳子被解开后,已经无法站立,他被人拖回牢房,在经过乐幕旁边的时候,已经绝望的眼神,突然迸发了一团火,他竟然睁开了狱卒,扑向乐幕,一巴掌甩在乐幕脸上,丑废二怪赶忙上前一人压着宫羽沉的一个手臂将宫羽沉拉开,乐幕却突然说道“放开他”
丑废二怪互看一样,同时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