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散去,肃萧皇留下了乐幕陪他在宫中散步,肃萧皇久久不做声,乐幕率先开口道“王今日之事,可曾记挂心中?”
肃萧皇笑道“鹤鸣三知与凤鸣七落都在令朝,困住他二人,那岂不是天下都是孤的么?”
乐幕淡然的说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肃萧皇眉头一皱,说道“为何?”
“因为王缺了一样东西”乐幕靠近肃萧皇的耳边,掩住嘴,将声音压倒最低,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什么东西能将肃萧皇困住,只有一样,便是令朝的手玉,手玉有二,一文一武,文的那些畜生在,可以扰乱超纲,可武的就不同了,没有手玉调不动百万雄师,这也是在外那几个将军张狂的原因,更是禁足宫羽沉缺不能杀他的原因。
肃萧皇说道“你说那么宝贵的东西,能在哪里呢?”
乐幕说道“鹤鸣三知与凤鸣七落都已经说了,解铃还须系铃人”
鹤鸣三知能窥探天机,凤鸣七落能医百病,若是鹤鸣三知说这话是意味深长,凤鸣七落说这话就是让人捉摸不透了,肃萧皇说道“我皇兄突然病倒,三年不吃不喝,如睡着了一般,这等怪病,莱阳的医者每一个能瞧得出来,元柒后能医却不肯医,费解”
乐幕清淡如水的眸子,微微转动,说道“沫灵宫的人,终究穿一条裤子”
肃萧皇点点头,算是对乐幕言语中隐藏含义的认可,肃萧皇突然转移话题说道“今日是孤的生辰,孤最想吃手擀面”
“清晨膳房做的寿面不好吃?若王想吃外面的,改天乐幕帮您带一碗”乐幕是小人,可他分的清楚自己的地位,他要将令朝毁于一旦,即便肃萧皇没有手玉,他也是王,与王相处,除了适当的言语之音,还有亲朋之意。
肃萧皇摇摇头,说道“孤的父王,说孤是灾星,要将孤杀了,长姐替我挡着,皇兄带我逃离莱阳,那时候吃了上顿没下顿,虽苦,但孤很知足,知道为什么么?”
乐幕摇摇头说道“不知”
需萧皇眺望远方回忆往事说道“皇兄砍柴卖,皇嫂就教孤写字,带孤去河里抓鱼,每当孤过生日,皇嫂总会给孤做一碗长寿面,还不准孤剩下,连汤都要喝下去,孤小时瘦弱,被人欺负皇嫂总是第一个替孤出头,嫌孤身子弱,皇嫂便把鸡宰了,给孤一个人吃”
乐幕回想了一下,说道“史册中并无与胄武皇共患难的妃嫔,胄武皇也并未立后”
“当然没有她的名字,因为在我皇兄还未登基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就在孤的眼前,掉入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肃萧皇眼含泪花的,那一幕似乎一直在他脑海中不曾散去“孤跟皇兄想要去救皇嫂,却被公子越拦住,他说以大局为重,以江山为重,都是狗屁,天下之大,只有皇嫂才是”
“往事随风,只能记挂心中”乐幕将食指立在肃萧唇边,示意肃萧皇不要在说下去,乐幕脸上虽未改色,心中也被公子越的名字吓到,难道是她的女儿跟胄武皇有过一段露水情,这可真是微妙,乐幕突然想起他在阿图手里抢夺的勾魂针,上面有一个女人的名字,公子喜悦。
“王,娘娘请你速回龙心殿”
肃萧皇瞧着慌慌张张的侍卫,怒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侍卫说道“回王的话,娘娘受伤了”
阿图那只癞蛤蟆精能受伤?什么样的伤势非要让肃萧皇去呢?乐幕不语,静静跟在身后,龙心殿外数百名侍卫守候,殿内两列御医交头接耳,看见肃萧皇,均下跪叩首“参见王”
肃萧皇从众人身边走过,直奔内室,紧张的说道“阿图,阿图,发生什么事情”
阿图看见肃萧皇,眼泪刷刷的落,委屈的说道“王,阿图不想让你走,阿图只想让你陪着阿图一个人”
肃萧皇坐在床边,摸着阿图苍白的脸颊的,怜惜的说道“孤只宠信你一个人,”
花枝站在一旁,说道“王,你可要给娘娘做主呀”
肃萧皇说道“发生何事”
花枝泪光光的说道“娘娘有些乏了,想回殿里休息,屿海岛的君主冲进来,非要娘娘将阿语引荐给肃萧皇,还说什么二女共侍一夫,姐妹共躺一床的话,娘娘听了,就与屿海岛的君主的吵了起来,没成想他竟然想杀了娘娘,还说娘娘受宠三年,已经年老色衰,应由妹妹顶替,”
肃萧皇气的眼冒火星骂道“混账东西,孤宠谁,轮得到他们在这说三道四,仗着是国舅爷,就敢随意差遣孤,他人呢”
花枝说道“在,外面跪着呢,死活不认错,大喊冤枉”
肃萧皇大步向外走去,屿海岛的君主被两个侍卫压着,身上绑着三条绳子,面色苍白,身下一片血迹,见到肃萧皇呜呜的发声无奈嘴被堵住,说不出话,肃萧皇抽出侍卫的刀,一刀划过,一颗人头掉在地上,睁着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嘴中的白布从里至外被染得通红“敢跟阿图争宠的女人呢”
国师许同说道“王,正派人捉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