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遮云勾结乌合之众,抢夺赈灾款,杀害九镇镇吏及其家眷,掠夺百名女子卖入妓院之中,烧毁无数房屋,致使数千名百姓无家可归,城丞文子厚多次派兵缉拿都被叶遮云逃脱,沙田镇镇吏文子仁在追捕叶遮云踪迹时,被叶遮云活捉,剃光全身的肉将骸骨挂到源城城门口之上,并在城门口贴出告示,宣称自立为朝,与肃萧皇平起平坐”禁军都卫刘武念完之后,拿着拟好的罪状在叶遮云眼前晃悠晃悠,得意的说道“记住了么?”
叶遮云冷笑一声,一口吐沫喷在罪状之上,笑道“记住我是你祖宗”
“不识抬举”刘武扇完叶遮云七八个耳刮子之后,说两个虎背熊腰的牢头一人拿着一把铁钳子,毫不留情的对准了叶遮云的双手双脚,只听一搜搜几声,血喷出,叶遮云的双手双脚的指甲被钳子硬生生的拽了下来,叶遮云面色苍白,留下的汗水与血混在一起从脸颊留下,已经分不清楚血与汗。
啪啪啪,文子厚对着叶遮云鼓掌“叶遮云那,你是一条汉子,就好比空中自由自在的鸟,而我们都是臭水沟的苟延残喘的臭虫,你的翅膀被折断,掉入臭水沟中,你还能飞起来么?你说说这些罪你要是认了,我好吃好喝招待你,直至送你去莱阳,我升官发财,即便你被五马分尸,我都会想尽办法,给你修建一桌体面的坟墓,忘不了你这辈子的大恩大德,你怎么就不开窍呢”
疼痛让叶遮云觉得浑身麻木,他想闭上眼睛,可他不认输,气若游丝的说了六个字“你不死,百姓亡”
文子厚说道“那你这是承认造反了?”
“夫君”身材婀娜穿着华丽的蔷吉夫人走入牢房之中。
文子厚瞧见蔷吉夫人急忙站起来,一脸心疼的说道“夫人,你不养伤,跑这种地方来干什么”
“夫君,我二妹今日给我传信,她明日就到源城了来小住几日,有二妹助力,即便叶透有花映梨护着,也休想逃出我们的手掌心”蔷吉夫人眼中闪过一团紫火,好似胸有成竹一举拿下花映梨与叶透。
“夫人哪,夫君对不住你呀,让你为夫君操碎了心,你的伤还没好,快回屋歇着吧”文子厚将衣服脱下披着蔷吉夫人身上。
蔷吉夫人正要走时,突然一阵眩晕倒在文子厚怀里,脸上干涸的爆了一层皮,急不可耐说道“快,快给我喝一碗血”文子厚忙将蔷吉夫人扶到椅子上,拽过一个牢头准备放血之时,蔷吉夫人头发变得雪白,颤抖的手指向叶遮云。
刘武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叶遮云的手腕处割开了一个口子,鲜血涌出,接了满满一碗,递到蔷吉夫人面前。
蔷吉夫人抢过血碗,大口大口的喝起来,当一碗血饮进之后,蔷吉夫人的白发也逐渐变成黑发,干涸的皮肤又恢复以往的水润,蔷吉夫人看着叶遮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叶遮云,你可真好骗”
叶遮云身受重伤,又被放了一碗血,体力不支,虚弱的说道“你,你是?”
蔷吉夫人摇身一变,变成了衣衫破旧,满脸灰尘一副苦相的妇人,叶遮云想起来了,她就是那个像自己诉苦,求自己救他夫君的那个人,这一刻叶遮云才恍然大悟,是他,是他害死了那么多人,是他是他害的刘于霍临受牢狱之灾,不是敌人阴险狡诈,是他,是他太笨,叶遮云笑了,痛快的大笑“错,呵呵”
错?何人不犯错?人无完人,错只是人生中行走的一部分。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