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冰微微挑了挑眉。

“所以就是这样, 男方并没有承认跟女方交往, 只是意味深长的对着你们笑了笑。而女方呢, 则直接否认了你们的猜想。”凌冰看着臧玖说，“在这种情况下，你擅自认定他们在背地里偷偷交往，还跑去作证，是不是这样？”

“这……”臧玖一怔。

“你这是做伪证吧！”常兰气愤道。

“不，我不是……”臧玖声音越变越小, 低声说，“大家都这么说……”

“大家都这么说, 难道就是真的吗？谣言有几个是真的？”凌冰说，“而且刚才你也说了, 你觉得曾丙根本就不会娶程念，为什么你会觉得在这种情况下, 程念愿意跟曾丙交往呢？”

“曾经理长得又帅又大方，性格又好相处, 拒绝才是傻瓜吧？”臧玖说, “哪怕结不了婚，交往一下也没什么吧！”

“哦，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凌冰瞧着臧玖，“看来如果那位曾经理主动跟你交往, 你肯定是很愿意的啦！”

“我……”臧玖一下子涨红了脸。

程谈一直沉默着, 他看着臧玖, 眼神中满满多了一丝恨意。

“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胡说八道, 所以小念才会自杀的吧！”程谈看着臧玖，“她有得罪过你们吗？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什、什么？自杀？这跟我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臧玖惊慌失措，吓得连退几步，高跟鞋一扭，瞬间崴了脚。她尖叫了一声，一拐一瘸地逃回了办公室。

“这都什么鬼？”方好忍不住说，“这些人都哪来的自信，道听途说的一些新闻也有脸面去作证？”

“他们作证的时候，程念什么反应？”凌冰问。

“她就是哭着一个劲儿的反驳，说不是这样。”常兰回答。

“律师呢？”凌冰问常兰，“律师是吃白饭的呀？”

“律师？”常兰反应了一下才回答，“没有律师，我们没钱请律师啊！”

凌冰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种证言其实很好反驳的，”凌冰叹了口气，想了想接着问道，“下一个是谁？”

“是他们公司的一个客户，”常兰说，“我记得他的名字和公司名称。”

“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过去。”凌冰转身就走。

查了一下那个公司的地址，四个人改换新的阵地。

进了门，报了他们想要找的那两个人的名字，他们在大厅里等待着。前台小姐打了电话，让那两个人下来，说有几个人要找他们。

在等待的时候，凌冰问常兰：“这两个家伙说了些什么？”

“章再说曾丙和程念一起来谈过合同，两个人走出电梯的时候手挽着手，看起来很亲密。”常兰说，“程念去复印合同的时候，张再问曾丙他们是什么关系，曾丙说程念是他的女朋友。”

“屈银呢？”凌冰问。

“她说她曾经问过程念曾丙是不是她的男朋友，程念笑了笑，没有否认。”常兰气愤道，“我怀疑那个女人在撒谎！”

凌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先后来到了大厅。

“你们好，张再先生和屈银女士。”凌冰礼貌的先打了了招呼，随后问道，“我来这里是想问你们两位一个问题，你们两位在程念案子里的证词是不是真的？”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神情都有些疑惑。张再似乎有点儿生气，先开口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别误会，我有两位没有偏见，我只是简单问一个问题而已。”凌冰笑着问道，“请两位诚实的回答我。”

“我当然说的是实话！”屈银说。

“我也是！”张再的语气已经有些不太好了。

“那就好，现在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凌冰看着他们说，“一个星期前，程念自杀了。”

张再和屈银倒吸一口冷气。

“两位不要误会，我们这次又来找你们，并没有想要怪罪你们的意思，只是想要搞清事实真相。”凌冰说，“现在请你们两位回忆一下，当时他们两个是真的像男女朋友一样亲密吗？”

张再和屈银怔了怔，神情都有些动摇。

“被你这样一说，他们看起来的确没有那么亲密。”张再回忆着说，“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时候，虽然手挽着手，但相互隔着一点距离。”

“觉得他们两个看起来并不像热恋中的情侣。”屈银说，“不过我都那样问了，程念也没有否认，所以我以为他们的确是。”

“还有一个问题，”凌冰问，“你们两个为什么愿意为曾丙作证？跟你们公司的业务往来有没有关系？”

张再和屈银的神情稍微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