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文家，凌冰一脸轻松, 居然还哼着歌。方好和穆慈则一脸忧愁, 根本笑不出来。

“你们怎么啦？”凌冰说, “咱们现在知道了文茜的过去, 难道不应该高兴？”

“我发愁啊！”穆慈说, “我哥哥就不说了, 我妈妈是一个相当传统的人。文茜以前怎么样就算翻篇揭过去以后不提, 可她没法生育, 这可是一个大问题！”

“你怕什么，”凌冰笑道，“系统在手, 难道还有治不好的病？”

穆慈一怔：“你说的也对，我都忘了我有系统这个事儿了。”

“所以没什么好怕的。”凌冰说, “你别想这么多，咱们慢慢继续查下去，最后再下结论。”

“可是，她如果隐瞒了不能生育这个事情，对你哥哥算是欺骗吧？”方好皱眉说，“如果她真的跟穆仁结婚, 那岂不是算骗婚？”

“骗什么婚啊？”凌冰笑着说，“她都说了, 如果穆仁有这个意愿, 她会和穆仁结婚。穆仁都没说过要娶她, 她何必刻意解释这个？”

“这么一说也对哦！”穆慈抓了抓头发说,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去医院。”凌冰说。

“医院？”方好吃惊的问，“真的去找医生看病？”

“不，我问问当时的情况。”凌冰说，“这才几年前，或许医生会隐约有点印象。”

“都好几年了，能记得吗？”方好总觉得怀疑。

“或许呢？”凌冰笑道，“不问一问怎么知道？”

他们三个找了地址，打车往那家偏僻的医院而去。

“这个医院这么小？”方好站在门口诧异道，“看起来十分不靠谱，当时她月份已经大了吧？她父母真是大胆，竟然敢让她在这种地方……”

说到这里，方好顿了顿，眉头皱了起来。

“这里虽然条件差，但地处偏僻，做手术比较隐蔽，不会被亲戚邻居知道，也不至于那么丢脸。”凌冰脸上笑着，语气却有些发冷，“ 不过这种地方，大月份引产一旦出了事故根本没法及时处理。文茜，呵，她究竟应该怪谁呢？”

“既怪她自己，也怪她的父母。”方好叹口气说，“他们将自己的面子置于女儿的健康之上，我现在可不怎么同情他们。”

“真可怕，”穆慈说，“所以说女孩子还是需要好好保护好自己。”

“你说的对！”凌冰拍了拍穆慈的肩膀说，“走，咱们进去问问。”

他们走进去半个小时，就灰溜溜的走了出来。

“他们不承认。”方好说，“想想也是，当初手术出了事故医院是有责任的，他们不承认也正常。”

“也对，我们早该想到。”凌冰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

“接下来我们该去文茜的母校问问吧？”方好说，“或者上网上查查，看看她的同班同学还有没有记得她的。”

“对！”凌冰打了个响指说，“还有街坊邻居，还有跟她亲密过的小混混们，咱们一个一个查。”

“嗯，”穆慈问，“咱们先找谁？”

“去市区医院。”

“嗯？”穆慈睁大眼睛，“不是找她熟悉的人吗？”

“是啊，但我还是得去问问才放心。”凌冰说，“文茜当时身体不适，她家里人或许第一时间并未往怀孕这个方向想，那肯定会带她去市区医院。或许还有人记得呢？”

“凌冰，你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执着？”方好问。

凌冰看着方好笑笑：“我只是想搞清楚而已。”

一个多小时之后，他们来到市区医院。

市区医院妇产科，起初几个医生完全不记得这回事，方好和凌冰问的紧了，后面等待的孕妇还都很生气。但凌冰是什么人啊？他的脸皮最最厚了，嬉皮笑脸的追问了半天，一个三十几岁的年轻女医生似乎想到了什么。

“唉？你们还记不记得，几年前确实有这么一个女孩。”女医生跑到同事身边说，“高一的女生怀孕，来的时候已经怀了六、七个月了。她爸爸把她打得可惨了，咱们拉都拉不住。”

“你这么一说，我似乎也想起来了。”另一个女医生说，“没错，她这种例子还是比较少见的。”

“少见？”凌冰抓住了重点，笑着问道，“怎么个少见法儿？”

“她还是个C女。”女医生笑着说，“这种例子确实比较少见。”

“唉？”穆慈吃了一惊问道，“那她是怎么怀孕的？”

“哦，体外X行为吧。”凌冰笑着回答。

两个女医生一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