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凌冰这个问题怼得半天说不出话，穆慈眨巴眨巴本来就不大的眼睛, 半天没回过味来。

“咳咳, 凌冰！”方好忍不住嘴角勾起, 努力将笑意憋了回去, 用手肘戳了戳凌冰说, “别开玩笑, 你跟她好好解释。”

“哦, 好的, 还有个问题。”凌冰一本正经的说，“小明的爷爷为什么二十岁就死了？”

“凌冰！”

“因为他多管闲事！”

“好了，别闹了, 让我跟她说。”方好无奈的扯过凌冰，身子前倾, 看着穆慈的眼睛认真说道，“穆慈，你要明白，你哥哥和他女朋友之间的事情只跟他们两个有关。原先你妈妈反对，现在连她都不反对了，你有什么资格反对？”

“可是……”穆慈怔怔的, 下意识的要反驳。

“没有可是。”方好说，“只要你哥哥喜欢, 他愿意, 就算是你妈妈也没有资格反对。恋爱和婚姻是很主观的事情, 你明白吗？”

“我懂的, 其实我并不讨厌她，也不是反对他们。”穆慈咬了咬牙说，“但她真的不止我哥哥一个男人。”

“你不必反复说这种话。”方好耐心跟她解释道，“就算她以前私生活再混乱又怎么样？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以前的事何必斤斤计较？如果你哥哥不在意，你有什么资格挑剔？”

“但是……”穆慈双手紧紧抓住衣角，默默低下了头。

“我就跟你说，十几岁的小姑娘多半没什么真正的烦恼，多半那都是自寻烦恼。”凌冰语气嘲讽，“我看就是作业太少，才有心思关心这些有的没的。”

穆慈突然呜呜地哭了起来，她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方好。

方好最怕女孩子哭，他身子一僵，求助的看向凌冰。

凌冰别过头去，哼着歌，很明显没打算理会他们。

“我、我明白你们的意思，其实，我也不是嫌弃她。”穆慈看着方好，努力解释道，“我知道，无论她在跟我哥哥交往之前跟多少人好过，只要我哥哥不过问就没关系。但是，问题是现在，她真的很奇怪！”

“哪里奇怪？”方好觉得有些好笑，“你是说那几个男人？或许只是朋友呢？亲脸又不能说明什么。”

“不，我是真的觉得奇怪。”穆慈说，“我虽然小，但我不傻，他们之间有没有暧昧我还是看得出来的。我不在乎她之前怎么样，但她既然已经跟我哥哥交往了还这个样子，我真的很难不在意。”

方好一怔，这么说确实有点道理。

“你是说，你不在乎之前怎样，但你希望你哥哥的感情不被欺骗。”方好说，“你觉得既然两个人在一起了就要对彼此忠诚，对吗？”

穆慈使劲点了点头。

“你说过她很漂亮，究竟是有多漂亮？”凌冰突然问道，“有照片吗？”

“有的。”穆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很破旧的手机，拿给凌冰和方好看。

方好和凌冰凑上去看了一眼，微微睁大眼睛。

屏幕上的确是个漂亮的女人，年轻，好身材，皮肤白皙，眼睛有神，走在街上是个令人眼前一亮的七分美女。与她相比，她身旁的男人就要逊色的多了。这男人眼睛小小、个子不高，丢进人堆里都找不出来，长得跟穆慈真的像。

方好看了看穆慈问道：“这男人是你哥哥？”

“是的，我哥哥叫穆仁。”穆慈说，“他女朋友叫文茜。”

“文茜，不错的名字。”凌冰想了想接着问道，“你刚才说过，你哥哥没工作？他还在念书？”

“没呢……”穆慈有些不好意思，“他高中毕业后就在外面鬼混，有时候会拿点钱回家，有时候好几天都不回来。我妈妈很生他的气，可也拿他没有办法。”

“就这种男人，还好意思挑三拣四？”凌冰说话一点都不客气。

穆慈脸一红，吭哧吭哧的说：“我妈妈希望他能够跟那些狐朋狗友都断了关系，找一个正当职业，再找个老实的女人结婚。”

“你妈妈这么想，说不定你未来的嫂子也是这么想的。”凌冰悠悠的说，“大家都想找个老实人接盘，男人女人都一样。”

听了这个理论，方好尴尬地咳了咳，穆慈眨巴眨巴眼睛，倒是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