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奇怪。”方好问，“你有没有去问过查楠？”

“当然去问过啊！”女孩点点头说, “他说他不知道。”

“你有没有问过别人？”凌冰问。

“当然, 我去告诉船长了, 也告诉了船上的警备人员, 他们都说在找, 可是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女孩说, “这毕竟是在大海上, 恐怕要等几天后船只靠岸才能够好好排查吧。”

“你是白月霜的朋友？”凌冰问。

“勉强算吧。”女孩皱眉说道, “我跟她其实不熟，只是认识而已。”

“你们俩不是结伴来的？”凌冰挑眉。

“不是，我们各自收到了请柬。”女孩的态度有些不耐烦, “跟她相熟的那几个都没来，其实我并不怎么喜欢她。”

“但你跟白月霜和查楠都认识, 对吗？”

“对。”

“那你认不认识方甄？”

女孩一下子笑了起来。

“她跟查楠的事情都传开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女孩语气讽刺，“她挺会装的。”

“装？”凌冰眨着眼睛问道，“这怎么说？”

“她宴会上的视频你们也看过了吧？”女孩说，“故意不告诉查楠她懂那些语言，突然来那么一出, 查楠还不对她死心塌地？她还隔三差五跟查楠闹分手，越是作, 查楠越放不下。呵, 这种女人我见多了。”

“她家境如何你们应该知道？”凌冰说, “她有没有从查楠那里拿到什么好处？”

“还要什么好处？查楠将她带在身边, 让她光鲜的出现，这不就是最大的好处？”女孩嗤笑，“听说她父母都不在了，家境这样，貌似很早还辍学了，大学都没考上，除了脸，她还有什么？”

听到这话，方好忍不住说：“可她既然能够精通三门外语，那说明她一直在学习。就算没钱上大学，她也从没放弃自己。”

女孩面露不悦，也亏方好长得不错，她多看了几眼，也没有说出什么嘲讽的话来，只是说：“你们这些男人就是容易被她那样的女人骗，她这种什么都没有的女人最会使手段了！你们知道吗？查楠竟然为了她跟自己的母亲吵了一架。”

“他为了她，真的开始反抗自己的父母？”凌冰很有兴趣，“跟里一样？”

“还有更戏剧化的呢！”女孩哼了一声说，“查楠的妈妈叫人去找方甄，让她出国留学，还给她支票让她走。结果方甄转身就把钱以查楠的名义全捐了！你说她绝不绝！”

“等等，这个手段。”凌冰摸摸下巴说，“当初查楠的母亲是不是也是这样打发白月霜的？”

女孩一下子笑了起来：“你知道？”

“白月霜是怎么做的？”凌冰问。

“还能怎么样？”女孩面露不屑，“拿了钱，听从安排出了国。她倒也算聪明，明白什么叫做缓兵之计，还以为回国后还能和查楠复合。不过她没想到查楠身边竟然多了一个方甄，也算她失策了。”

“原来如此，”凌冰点了点头，突然问道，“既然你跟白月霜不是朋友，为什么要管她的事？”

女孩闻言一怔，更加不耐烦，语气很冲的说：“再怎么说也是跟我一起去宴会失踪的，我总得说一声吧！难道要我不管她？”

“明白了，你考虑得很对。”凌冰笑着说，“别生气，我只是随便问问。”

女孩再不想理会他们，转身走了。

“我们接着怎么查？”方好问道。

“她已经给了我们线索了。”凌冰说，“去找船长。”

船长室……

船长是个身材高大、皮肤微黑的中年人，在方好和凌冰说明来意后，他很惊讶的说：“又有女孩失踪了？”

方好一怔。

“你不知道？”凌冰眯起眼睛笑道，“听说白月霜的朋友来找过你？”

“她说白月霜失踪了，但我不知道还有个叫方甄的女孩也失踪了。”船长神情有些凝重，追问道，“她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三天前晚宴之后。”凌冰回答。

“也是三天前？”船长诧异，“都已经三天了，怎么才来告诉我？”

“是啊，都三天了，怎么才来告诉你。”凌冰笑眯眯说罢，又问道，“这几天你找过白月霜没有？”

“找过了，整个船都找过了，但就是找不到她的踪影。”船长也有些焦急。

“等一下，”方好突然问道，“过几天船靠岸，船上的人都散了，要怎么才能找到她？”

“我已经报警了，明天就会有海警船到达。”船长说，“如果人在我们船上出了事，我们也很难办。”

“我有一个问题。”凌冰看着船长问，“如果她悄无声息的坠海了呢？”

船长也没有多吃惊，只是微微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