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
齐明应该是在来之前特意整理过自己,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极好闻的味道。下巴上有一片淡青色的胡茬,嘴唇微薄,但性感。
“你长得不错。”陈青灯发自肺腑地说。
“现在才发现?”
“离得近了,觉得更好看。”
齐明往后扬头,止不住笑了出来:“我现在改主意了。”
“改成什么了?”
“我一开始还打算靠着你帮我加点戏份,现在决定不要了。”
“为什么?”
“免费的也不错,”齐明看着陈青灯低头时眼睫毛在眼下布下的一片阴影,“千金难买我开心。”
陈青灯觉得他有点意思。
“你演哪个角色?”陈青灯问他。
“男N。”
“无名氏?”
“有名字,”齐明自己好像也忘了,想了好一会儿,“一个洋场大公子,柳勤,和你没有对手戏。”
“戏份是什么?”
“在歌舞厅里抢头牌,被男主打了一顿。”
陈青灯没忍住笑。
“不说这个了,”齐明又靠过来,手里捏着那三个东西,“帮我把他们用了吧,今天晚上的事,我谁都不告诉。你想想,我们得在这儿拍两个月,多无聊。”
陈青灯想了想,觉得也是。她的固定炮.友不知道在哪儿,任向和最好已经被车撞死,那她寂寞的时候怎么派遣,确实是个问题。
陈青灯握住他的手:“那得看你卖不卖力了。”
白城晚上很冷,陈青灯甚至可以听见外面风刮在玻璃窗上的声音,带起一阵旋儿似的,充满着一股莫名的昂扬生命力。
齐明和他说的一样,战斗力不错,陈青灯压低声音不让其他房间的人听见,最后时刻,她想起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
那时候她刚辍学,任向和刚考上大学。
两人住在任向和那间破旧的出租屋里,也是冬天,天寒地冻陈青灯手都被冻成了胡萝卜,
两人取暖的方式就是做.爱,汗流浃背的时候,浑身都是暖的,手心冒着汗,觉得充实。或者,开心的时候做,吵架之后,也会做。
床板贴的不稳,过程中总是“吱呀吱呀”地响,隔壁住着几个人,陈青灯也像现在一样,憋着声音,紧紧抱住任向和的脑袋。
那时候的任向和还愿意哄她,至少表面功夫做的极好,会在事后帮她擦洗,给她换上厚厚的保暖内衣,再往脚上裹上一层厚厚的毛绒袜子。
然后,给她做一碗葱油拌面,亲自端到床上来。
陈青灯不想再去想。
干脆勾住齐明的后背,咬了一口上去。
嗯,人生得意须尽欢。至少,她现在,内心是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