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灌木丛里传来异样的声响。有动物！

“出来。”没有得意，没有愤怒，普普通通的两个字，从白如芳口中说出，却让人有种跌入冰窖的感觉。

一只齐膝盖高的小兽，从灌木丛后面走出。它的头部像狮子一样威武，又像龙一样威严。小兽的体形像鹿，四肢是像鹿一样的蹄子，尾巴毛状像龙尾。它全身覆盖着猩红色的鳞片，看上坚硬又光滑。去看到白如芳，不由地愣住了，不知是因为白如芳的黑发黑瞳，还是因为那沾满鲜血的脸庞。而白如芳，也僵住了。

对视了几秒，白如芳放下了手中的鹿肉，一步，一步，朝小兽走去。小兽下意识地想逃跑，身体却好像僵住了，不听使唤，一步也移动不了，眼睁睁地看着白如芳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

站在小兽的面前，白如芳抬手，中指离小兽的犬牙越来越近，小兽的牙齿很尖，白如芳的中指轻轻一碰，尖牙刺破了中指，白如芳没有一丝慌张，沉着地把流着血的中指，放在小兽的眉心。闭上眼，白如芳想着刚才一闪而过的灵感，此时，脚下出现六芒星阵。本命契约，完成。

终于，小兽回过神来，单膝下跪，“主人。”白如芳扶起小兽，“在我这，没有主人。你叫血。”白如芳带着小兽，回到小溪边。

小兽看到地上的血肉，眼里闪过一丝光亮。白如芳没说什么，只是把猎物，往血那推了推。

血太饿了，它自从上个月开始逃亡就没有再进过食，若不是这里浓厚的血腥味，它也不会被吸引来。见白如芳的样子，它也没有矫情，尖利的犬牙撕咬着鹿肉。不一会儿，地上只剩下一滩鲜血，连骨头都不剩。

“真对不起，我，我太饿了，都没给你留点……”

“没事，请你给我讲一下这个世界。我不是这里的人。”

“哦，哦……你叫什么？”

“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这个世界没什么准则，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人们通过修炼变强，修炼分法，武两种，灵力是力量之根源，人人皆有，属性分五种，金木水火土，拥有的属性越多，天赋越强。如果没有属性，那就属于废材。属性分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级，其中还分七阶。”

“我是什么属性？”

“不知道，得用水晶球测试才知道。”

“水晶球……这儿没有吧？”

“应该没有，水晶球是人类发明的，要经过人类加工才能测试。”

“人类……”

“你知道我是谁吗？”

“首似龙，形如马，状比鹿，尾若牛尾，背有鳞，腹有毛，麒麟是也。”

“你居然知道……”

……

夜晚，白如芳借着月光，出了森林。在小镇转悠了一圈，锁定了目的地：图书馆。

这个小镇真的很穷，就只有这个图书馆装修得还好。白如芳猜测只有最好的建筑里才有水晶球。快速地翻过墙，从窗户翻进图书馆，让血大开眼界。